「你有空多搞搞學習,別天天弄這些沒用的, 怪不得成績上不去。以後誰再給你這種東西,直接扔掉,扔她臉上。」
江燃懂這種被不喜歡人遞情書的感覺,並不怎麼快樂,尤其一掏書桌就是信的時候,別提多上火了。
但是沈過怎麼還人身攻擊上了?她還沒法反駁,畢竟他有說自己成績差勁的資格……
「我擅自給你處理信件不太好,到時候再有通過我給你傳信的,不如直接讓她們交給你好了。」江燃想了想,低頭從桌洞裡拿出英語書,不小心扯出兩封粉紅色的信。
兩個人都靜默了。
江燃把信撿起來,抖開,問沈過:「你看見誰塞進來的嗎?」
「你別管誰送來的。」沈過趁她看見內容之前把信接過來,同樣揉進了垃圾桶,「好好學習。」
一整天,沈過的臉都沒見晴。就算姚老師把昨天比賽的獎狀從教務處拿回來,又特意開班會表揚了他們,沈過那張臉還是冷的跟北冰洋上飄著的浮冰一樣。
一班贏得了比賽,不僅周五就可以多放假一天,校長還特意撥了一千塊經費給添置圖書角,將財大氣粗展現的淋漓盡致。
一班同學高興的快要炸開鍋,就算各科老師卯足了勁兒給他們留作業,他們都沒怨言。
安舒冬去水房打水,碰見一個人就恨不得告訴說,他們班明天不上課。
爬山定在周五上午十點,龍台山山腳集合。
八月初的天雖然逐漸開始轉涼,但抽風一樣,秋老虎間歇性一陣賽一陣的厲害,趕上艷陽高照的天,能將人曬禿嚕皮。
江燃一早起來做了蛋炒飯裝在飯盒裡,在保溫杯里又裝了葡萄糖水,把它們都放在書包里,臨走前添上一瓶防曬噴霧,遮陽傘。
她將頭髮高高紮成一個馬尾,戴上遮陽帽,走起路來頭髮在背後一甩一甩的,十分青春活力。
段星澤九點才起床,慌慌張張的開始收拾東西。
段星游又逃課了,倚在段星澤家的沙發上看電視,染成黑色的頭髮被剔成了板寸,看起來更加凶神惡煞。
「小澤你去哪兒?」他問了句。
「爬山。」
段星游點點頭,他昨天聽段星澤的爸爸,也就是他的叔叔說,小澤班裡贏了什麼比賽,有一次能出去爬山遊玩的機會。
段星澤背著書包,嘴裡叼著吐司在門口換鞋,聽見原本已經沉默的段星游問他:「你班那個小姑娘也會去吧?」
他狼吞虎咽的把吐司塞進胃裡,點點頭:「但是你別總想著打她主意,天涯何處無芳草?」
「只要鋤頭揮得好,沒有撬不動的牆角。」段星游懶懶散散道的起身:「我和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