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出了茶鋪,一前一後穿過街道,推門進了小院。
到了門前,劉大虎又害怕起來,不敢進去,就想向旁邊的窗邊溜。
田二一把拽住,低聲道:「你做什麼?我們是捉姦,只管進去!記住,進去之後拿出點氣勢來,只管高聲罵!」
劉大虎茫然地點著頭。
田二拽開房門,拉著劉大虎進了廳堂,進門之後毫不停留,兩步過去一腳踢開了臥房的門。
閃身到臥房裡,劈頭看見兩男一女正在竹床上糾纏,半裸著身子,倒是沒有脫光衣服。
突然闖進兩個人來,床上的男人嚇了一跳,翻身起來雙臂撐著床,一個高聲叫道:「你們是什麼人?光天化日敢闖民舍!」
田二拉了拉劉大虎,卻見他兩眼發直,根本說出不話來。
心中暗罵了一句沒用,田二對床上的人道:「好膽,還敢問我?這裡是我兄弟的家,床是他的床,床上的女人是他渾家!你們兩個廝鳥,大白天進來姦淫良家婦女,該當何罪?!」
床上的兩個男人滿面疑惑,對視一眼,一個問旁邊的丘娘子:「你不是說家裡沒有人嗎?怎麼突然冒出個丈夫來?」
丘娘子扯扯身上的衣衫,嘆口氣:「讓兩位官人見笑了,我這位丈夫有還不如沒有。唉,一言難盡——」
說著,身子挪了挪,正擋住開著的窗子。
田二見丘娘子把窗子擋住,忙配合喊道:「賊婆娘胡說什麼!自從你跟了我兄弟,不曾少了你吃少了你穿,哪裡對不住你!怎麼就敢亂勾搭男人?老實跟我們說,是不是這兩人進來姦淫你?」
床上兩人聽話不是頭,急忙喊道:「這位哥哥不要亂說,我們都是丘娘子在酒樓里的客人,她說那裡地方狹小,不能盡興,這才一起來家裡玩耍。天地良心,我們都是付過了錢的,何曾逼過她!」
田二見劉大虎還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手上用力,在他胳膊上使勁擰了一把,口中喊道:「你們兩個胡說什麼,我這位兄弟雖然不濟,可還沒到讓婆娘出去做那不要臉皮營生的地步!丘娘子在酒樓里只不過是唱曲,從來不曾聽說過與男人什麼有不清不白的事!不用說了,定是你們兩個在酒樓里聽丘娘子唱曲,貪圖她的美色,跟過來白日行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