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廝鐸心回頭看了看跟上來的喬官人幾個鹽販,不由大笑:「你這鳥漢子,帶了把鐵劍便就胡吹大氣!我族裡一兩千帳,一人一口唾沫也把你淹死了,還敢喊打喊殺,笑死個人!」
王途面色不動,只是道:「我再問你一遍,你是不是要謀亂,不接納朝廷新命的本族軍主?你不需說東說西,只說是與不是!」
瞎廝鐸心示意喬官人帶人護在自己身前,對王途大聲道:「我現在就是本族軍主,誰鳥你帶的什麼朝廷軍令?爺爺現在就是反了,反了!你奈我何?」
王途一聲長嘯,閃電般抽出鐵劍,不等喬官人反應過來,一劍穿胸,把他捅倒在地。
瞎廝鐸心嚇得心膽俱裂,轉身欲逃回帳里,被王途從後面一腳踢在腰眼,跌在地上。
幾個鹽販反應過來,取出刀劍,上前廝殺。王途只是一轉身,閃到瞎廝鐸心身邊,劍指著他的胸膛,朗聲道:「這幾個党項細作,潛到你們族裡來,唆使瞎廝心弒父作亂,闖下大禍!你們要保住上丁族,速速把這幾個細作拿了。朝廷只誅首惡,脅從不論!」
圍著的族裡小首領們有些猶豫,不知道該幫誰。甲寒上前一大步,取出來之前劉渙給他的文狀,高高舉起,大聲道:「瞎廝鐸心弒父謀反,十惡不赦!朝廷已經任命我為本族都軍主,這是官告!族裡發生如此大禍,全是這幾個党項細作挑拔生事,大家速速把他們拿了,解往秦州!若是任他們逃去,則本族謀叛的罪名洗不脫,是滅族大禍!」
說完,用眼色示意扶麻。
扶麻領會甲寒的意思,從地上撿了一柄腰刀起來,高聲道:「事已至此,我們還猶豫什麼?拿了這幾個党項細作,輔佐甲寒任新軍主,一切都跟從前一樣。不然,難逃大禍!」
有跟扶麻關係好的小首領,紛紛附和,取出刀槍,上前圍攻幾個鹽販。
瞎廝鐸心被王途用劍抵住胸膛,死死踩住腦袋,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帳前的小首領都回入到圍捕鹽販的人群中,知道大勢已去。
拿了剩下的幾個鹽販,甲寒吩咐綁了。
王途抬起腳,彎腰把瞎廝鐸心提起來,口中道:「要平息禍亂,留你不得!」
說完,一劍斬下瞎廝鐸心的首級,扔在一邊,高聲道:「新軍主接位,這弒父奪權的賊子自然留不得!大家聽新軍主號令,不可乘亂生事!」
此時巴納支才帶了一眾質子悄悄掩了過來,王途對甲寒低聲道:「人多嘴雜,容易生出事端。你讓各首領都回到自己的帳里,聽候吩咐,不要聚在這裡。如果有瞎廝鐸心的心腹不肯聽你號令的,我們即行掩殺。此是萬全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