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自己是個原汁原味的男人,保不齊還很樂意和他一起看一起討論女孩子如何如何呢,現在是別想的。林重陽白了他一眼,取笑道:“二哥,你要是想要女孩子,往那裡一站,保管有人主動湊上來。”
多金又多qíng的俊美公子哥,古今中外都不會缺愛慕者的。
林承潤臉一紅,笑罵道:“你詆毀我,林重陽,咱倆沒完。”說著就要去抓林重陽。
林重陽自然不給他抓住,腳下一蹬就飛快地滑出去,把林承潤遠遠撇在後面。
林承潤喊道:“韓興,你看他,就是只兔子,後腿一蹬老鷹都不是對手。”
他們倆一起在外面胡鬧的時候,灌老鼠打兔子,是見識過兔子蹬鷹這種可遇不可求的奇景的。
林重陽聽見他們說自己跟只兔子一樣,腳下一頓,蹭一下子就轉了個彎橫在冰道上,“林承潤!”
林承潤正追上來呢,收勢不及就朝著林重陽撞過來,急得大喊:“小九,讓開!”
林重陽笑微微地招招手,腳下輕鬆一探,林承潤就嗖得飛撲出去。
林承潤的功夫也不是白練的,功底紮實,臨機應變,飛出去的時候身體彎曲,一手在冰上一按,就減緩了去勢,身體在空中一翻,整個人360°轉體,飛雀一樣輕鬆地落在冰面上。
“好功夫!”周圍的人紛紛叫好。
林承潤得意地朝著林重陽和韓興比了個手勢。
林重陽對韓興笑道:“以後咱們要是吃不起飯,還請兩位哥哥不吝拋頭露面,去街頭賣藝定然也餓不到的。”
韓興一副很認真思考的樣子,“小九,你們天下讀書人是一家,到時候你只要開口,保管餓不到。”
什麼我們讀書人是一家?
林承潤已經回來,正騷包地顯擺他從林重陽那裡學來的標準滑冰姿勢,順便融入自己的功夫加以改良,動作更加瀟灑如行雲流水。
林重陽看不得他那得瑟樣:“累了,我們吃東西去。”
他們上了岸,卻見陸延正等在那裡,非要他們一起吃飯去,林重陽推辭兩次,陸延道:“林學弟,兩年不見當然要好好聚聚,明日再聚就沒得這氣氛。我引薦此地老友與你認識,把咱們無用社擴到濟南來豈不更好?”
林重陽知道陸延很看重無用社,之前就曾說過一定要將無用社擴展到整個省內,成為省內士林第一大社。
這一次遊學他可沒少為此奔波出力。
他便答應,韓興表示不想去。
林重陽道:“陸兄是陸先生的同宗侄子,當然要去。”雖然他同意支持韓興以後考武舉,但是武舉不規律,時常無故取消,再說讀過書的武將也比大老粗有地位的多。能夠認識很多讀書人的武將,地位就更高一些,而且也都是人脈。
韓興倒是不敢違逆他,拉著林承潤一起去。
陸延說已經在大明湖邊上的醉香樓定下酒席。
醉香樓是飲食、娛樂、住宿於一體的酒樓,裡面有chuī拉彈唱的歌姬,如果看對眼了還可以留宿,畢竟住宿很貴,如果不是衝著美人兒,很少有人會住在這裡。
林承潤頓時瞪大了眼睛,一副興趣盎然想去研究一番的架勢。
一行人到了醉香樓下,與另外幾人會合,已經沒有那個說怪話的書生,只剩下三四個人。
陸延笑道:“今兒東道主請客,謝景行謝兄,表字行止,與我們同科,乙巳年濟南院案首。”他又介紹另外幾個其中一個叫劉松元。
介紹完林重陽三人,陸延笑道:“林學弟,你早已進學,也該請先生取個表字,好叫大家稱呼。”
林重陽至今不是很適應他們那麼多的稱呼,名字、表字、各種號,一個人不同時期號還不同,反正就是中了秀才或者弱冠取個字,等中了進士或者為官就要取個號,官職越來越大號都會有所變化。
甚至現在很多小年輕都有號,互相之間亂叫一通,不倫不類,方才他就聽別人叫謝景行為“高山兄。”
林重陽笑了笑,道:“其實小弟已經有表字,只是想著過兩年大一些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