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笑道:“大善!回去打馬吊!”
這時候有人聽見了cha話道:“打馬吊帶我一個唄。”
他們看過去,見是一個二十來歲的考生,中等個子,皮膚白皙,典型的江南書生。
那人拱手,笑眯眯的很是和善,“在下陶元傑,字萬俊。”
林重陽嘴角抽了一下,陸延是個好jiāo友的見是一個和氣的同年自然願意結jiāo,當時就同意。
眾人見了禮,一起出門,在龍門外會合。
陶元傑見他們居然那麼多人一起,羨慕道:“你們同年真多。”
“怎的你沒和同鄉一起來?”陸延看他,這麼和和氣氣的一個書生,大家都喜歡才對。
陶元傑有點尷尬,笑了笑,“我請大家去狀元樓喝茶吧,我們在那裡玩怎麼樣?”
陸延表示要家去玩才慡,不能太高調。
陶元傑有些不解,“咱們也不是沒錢,為什麼還要家去擠呢?狀元樓又氣派又舒服,還有漂亮姑娘彈琴唱曲兒。”
藍琇道:“低調,低調。”
那邊孫機拉著林重陽的手,小聲道:“重陽,你們怎麼和這個bào發戶走一起了?”
“有問題嗎?”林重陽回頭瞥了一眼陶元傑,他和陸延幾個相談甚歡,雖然有點故意找話題,但是沒有大毛病。
孫機低聲告訴他,陶元傑家裡原本是商戶出身的好像是跑海外還是哪裡的,本來根本沒機會科舉,是花大價錢走很多門路,後來他姐姐給高官做妾才走通的路子把他們家就轉成農戶,他就能參加科舉。
不過他一點都不知道低調,動不動就喜歡拿錢說事,搞得自己同鄉都覺得他一身銅臭味不喜歡和他打jiāo道。
林重陽尋思應該是身份地位導致有點自卑,然後喜歡拿錢買受尊重的感覺,這也沒毛病,有了朋友和關注會有所改變的。
再說陸延喜歡jiāo朋友,自己也不gān涉。
他笑道:“無妨的,他們約一起家去打馬吊。”
一聽說打馬吊,孫機也來了jīng神,一行人歡歡喜喜地坐車回去。
陶元傑就跟著他們去了喜鵲街,聽林重陽說想買宅子,他笑道:“這個我倒是有門路,認識幾個京城買賣房屋的牙經紀,可以介紹林解元認識。”
林重陽笑道:“若是這樣那可多謝,我們也不求便宜,只求能買到合心意的價格公道就好,地段嘛,第一首選貢院這裡的明時坊,要是沒有那就大時雍坊,實在不行阜財坊我們也喜歡的。”
京城這邊的地理位置他已經了解得差不多,讀書就在明時坊,離著貢院近,以後也可以租出去或者給自家上京考試的弟子住。
大時雍坊則是上衙方便。
阜財坊在大時雍坊的西邊,其實上衙不方便,不過那裡是西市繁華地,租出去也是好的。
陶元傑聞言一拍胸脯,“林解元放心,抱在我身上,肯定給你打聽一座來。”說完他就對自己小廝道:“你去告訴七叔公,我同學想買座宅子,最好三進,最差也要兩進,以後肯定是官老爺,逾制點沒什麼。”到時候就不逾了。
同學的關係比同年還要親近一些。
林重陽沒想到他這般雷厲風行,原本就是先說一下,讓他給留意,沒想到人家直接就給安排了。
他又忙道謝。
陶元傑笑道:“林解元你客氣什麼啊,是你自己花錢買,又不是我給你買。”
咳咳。
那邊孫機已經張羅上,“說好了啊,只有一副牌,抽籤抽不到的排隊,連輸三把就換人。”
陶元傑看一屋子人呢,就一桌多不開森啊,“又不是沒有馬吊,gān嘛就一桌啊,我讓人去拿,咱們多開兩桌,我再讓人送兩桌酒席……”
“哎呀,一桌才好玩,三桌五桌都自己玩去了,有什麼意思。”孫機不同意。
陶元傑還要堅持,卻見孫機臉色已經不好看,他想到什麼立刻就閉嘴,興致倒是低了下去。
陸延拍拍他肩膀,對孫機道:“我說小機子你不要欺負同學,萬俊以後要加入我們無用社呢。”
孫機想撇嘴,卻對上了林重陽清亮的視線,頓時撇不起來,笑道:“那倒是好,不過要加入我們無用社可是要考試的,不是誰都能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