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繼法原本尋思以林重陽在民間的名聲,只有他不想的沒有要不到的,如果他親自蒞臨,再清高的所謂賣藝不賣身的大家也會為之傾倒,主動侍奉的。
他想的挺好,這樣的女人知進退也懂禮,既知qíng識趣還不會纏人。到時候chūn風一度,不但可以讓林重陽享受男孩兒變男人的美妙過程,又沒有什麼後顧之憂,既不需要納妾也不耽誤娶妻,多好的事兒。
誰知道事qíng似乎有點蹊蹺。
他問了幾次也沒問出來,最好只能回去花廳。
他發現向來溫和的林重陽一臉冷凝,一雙眼黑沉沉的沒有一點笑模樣,這樣的林狀元哪怕年紀小也讓人覺得壓抑。
“重陽,怎麼啦?”莊繼法走過去坐下,“我讓廚娘準備早飯,官服一會兒也有人送來,我們可以直接上衙去,你想去上衙還是家去?”
林重陽現在已經完全沉靜下來,之前的躁動、內心紛亂以及生理的混亂,讓他有些放縱,經過昨夜和今晨,現在他已經徹底靜下來。
雖然有點懊惱人為什麼總是在犯錯之後才能領悟,可畢竟也積累了經驗教訓,比撞得頭破血流還領悟不到好。
這件事他不能怪任何人,就算他的朋友誑他來喝酒有別的安排,也是出於為他好,所以他不想遷怒任何人。
畢竟大家的三觀不同次元。
再者就算他生氣,責怪也沒用,只會傷感qíng。
“沒什麼,以後咱們不能來這裡了。”
莊繼法看他模樣不知道昨夜他和那位傾城大家到底是成沒成好事,愉快不愉快,按理說不該是這樣的表qíng啊,難道是被人家嫌棄了?
不能啊!
這傾城大家一直都不掩飾對林狀元的欣賞揚言如能親見此生無憾,如今他親自來了,她怎麼會拒絕呢?
“重陽,昨夜我們喝多了,後來發生什麼事兒了嗎?”莊繼法還不死心,試探地問。
林重陽瞥了他一眼,“你們安排什麼事兒了嗎”
莊繼法感覺有點不對勁了,怎麼聽著重陽這是有點脾氣了啊,自己還是不要撞上去。
“就是來喝酒啊,沒有特別的,看你好像有心事,所以問問你。”
林重陽這才笑了笑,搖頭,“我當然沒心事,我只是想很認真地跟兄弟們表態,我之前在家裡說的話是真心的,不是無奈之舉,也不是抽風,是真的這樣決定的。所以不管什麼傾城大家傾國大家的,我並不感興趣的。”
其他幾人的神qíng也正經起來,趙文藻因為之前和沈之儀在香山寺就發過誓的,倒是能理解,陸延和藍琇還有一些震動的,尤其是莊繼法。
以正常男人的角度來看,林重陽這樣的決定,無異於貓兒不吃腥兒,láng不吃ròu,這簡直是不正常的。
哪個少年不風流?
哪個男人不好色?
gān嘛要讓自己苦行僧一樣?
趙文藻道:“重陽,我們支持你,以你為榮。”
林重陽苦笑,擺手道:“還是不要,我這樣有多苦自己知道,你們千萬不要qiáng求跟我一樣,我自己的選擇自己堅持就行了,你們也有自己的行事準則,只要不違反道義,也沒有什麼好苛責的。”
好朋友能友誼長存,很重要的一個原則就是要有界限,手不能伸得過長,管的不要過寬,嚴於律己,寬於待人。
這也是林重陽這一次事件之後切實體會出來的,之前說,不過說的不痛不癢,假大空得很,現在卻有真實體會。
他鬱悶自己的生理yù望過於qiáng烈,也慶幸自己現在已經可以克制住。
所以說好友幫他準備的這一場處男告別儀式也不是全無用處,沈君瀾的煞風景對他也有幫助,加上他內心的探求,內外jiāo加算是幫他渡過了這個坎兒。
他的思想又奪回了身體的掌控權。
至少他不會再怕那種陌生又qiáng烈的感覺來臨,面對女色的誘惑他也不會再手足無措驚恐萬分。昨夜洪傾城貼上他的時候,他承認自己如果不是恰好喝多了只怕是頂不住誘惑的。
幸虧睡過去了--
他肯定自己沒做什麼,而洪傾城後來如何,想必和沈君瀾有關,否則他不會說她是什麼蒙古jian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