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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的差不多了,林重陽忍不住對謝昭和謝瑤環道:“來年清華學院的學生更多,有幾個是官家子弟,因為沒有科考天分,讀書卻也不錯。我看過他們的面試題目,其中有幾個很喜歡寫戲,到時候不如你們成立一個話本戲曲班,開這麼一門課,既可以教著學生寫,也能寫一些戲曲jiāo給戲班們排練,豈不好?”
反正他們兄妹之前在齊州書院,就帶著一幫人一起寫書。
現在來京城,將那個工作室的範圍擴展一下,除了話本,同時寫戲曲腳本,或者自己將話本改編成戲曲腳本,然後找人演、唱即可。
當下娛樂少,電視機收音機都沒,識字讀書的是少數,老百姓最多的就是聽書、聽戲。
那些火起來的作品,其實很多都是靠著青樓傳唱、說書先生口口相傳,戲班子翻來覆去地演。
雖然現在拼音啟蒙普及,讀書人越來越多,這些人基本不是以科舉為目的的,不過要想他們成為閱讀主力,起碼也得十年。
謝昭和謝瑤環很喜歡這個建議。
謝瑤環道:“咱們可以先把世兄的神州雙雄編寫一下。”
謝昭笑道:“神州雙雄如今已經被說書先生們四處說唱,再寫本子戲倒是正好。奇怪的是怎麼以前沒人寫呢?我覺得當中有幾篇拿出來單獨成戲挺好的。”
他說的那幾篇是雙雄分開各自回家日常的一段時間,寫的是他們的感qíng經歷,在整部書里篇幅不大,但是從總體來看卻也纏綿悱惻dàng氣迴腸。
單獨拿出來成章,也其未嘗不可,略加修改就可以。
兩人就看林重陽。
林重陽有點不好意思,我說把你們寫的改改,怎麼又繞回我身上了?
他笑道:“那書寫的太幼稚,還是改這本好。”
謝瑤環卻道:“世兄幾歲時候寫的東西,卻也勝於我等,實在是天賦異稟。”
林重陽當然不好意思說,我不是天賦異稟,我是老牛裝嫩,前世二十好幾一直讀書教書,除了這個不會gān別的,自然比你們小鮮ròu小蘿莉寫的成熟點。
“那是二哥和興哥兒跟我一起寫的。”不得已他又祭出代寫大法。
兩人笑起來,之前還信,可大家了解日久,他們也看了不少林重陽的文章,自然一看便知。那兩人的水平還沒有他們兄妹好呢,林承潤或許可以寫點,韓興是絕對寫不出的。
當然以林重陽現在的地位,他也沒有必要藏著掖著,畢竟他寫的那話本也不是什麼丟人的東西,qíng節曲折、感qíng充沛,充滿了冒險傳奇,粉絲眾多。
既然他們堅持,林重陽也就不說什麼,隨便他們做去。
初八上衙,朝中一片吵吵跟菜市場一樣,連四夷館都不能倖免。
倒不是四夷館自己人吵吵,而是城內那些閒著沒事的,或者有點權力的勛貴們,都跑來詢問各種事qíng,簡直能吵得人頭裂開。
最後林重陽索xing回翰林院辦公,至少翰林院還有比他大的官坐鎮,他往那個旮旯里一躲,別人就找不到他。
不過幾天後他就又被人挖出來,一群人圍著他吵,非要他開口讓他們進市舶司、造船廠、出海船隊。
林重陽只能一遍遍地喊:“下官無權做主,求放過啊!你們去找陛下、去找殿下、去找靖寧侯!”
他只是個提建議的,皇帝採納了,具體實施人有別的大人們,gān嘛非要來找他啊。
實在是蛋疼啊!
最後還是寧王夠意思,把他從人堆里撈出去,那些圍著林重陽的雖然都是勛貴之家,那也只是比林重陽貴而已,跟皇帝的親兒子比自然就要賤一些了。
於是林重陽被三皇子寧王成功撈走,坐著寧王府的馬車遛彎去了,最後七拐八拐地進了一條胡同。
林重陽撩開窗簾,透過玻璃車窗看到外面一溜的大紅燈籠,真實喜慶,這是哪裡啊,一條街的紅燈籠。
嗯,好像是要元宵節了吧。
看樣子不是十王府。
寧王坐在他對面。
他比林重陽大一歲,為人開朗和氣,對林重陽從來不拿王爺架子,反而給林重陽一種感覺,他很想做兄弟一樣的朋友。
雖然如此林重陽對他也恭恭敬敬的,絕對不會僭越。
“殿下,您這是帶下官去哪裡?”
寧王笑道:“你還沒來過吧,正好小王帶你見識一下。”
這時候馬車停下來了,寧王先下了車。
林重陽一下車就看到教坊司的大牌子,只有一間門樓,可門牌太拉風。
林重陽愕然,“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