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人有句話說的好,叫君子不奪人所好。我怎能奪走你喜歡的東西?」
「小的哪有眼光能欣賞這些,這些字畫落在殿下手上,才是它們的福分。」
耶律舍哥沒再多說,他細細欣賞起字畫來,同時默許了蕭律跟在自己身邊的行為。蕭律激動壞了,又不敢出聲說話,只得跟在耶律舍哥身邊。
隔壁房間中,唐慎的老熟人耶律勤冷著臉,與蕭砧說話。
析津府的大人物、跺跺腳能讓整個析津府抖三抖的蕭砧蕭大人,此刻唯唯諾諾,生怕一句話說錯,讓耶律勤不喜。二人說的是析津府近來的情況,說到最後,耶律勤看時間差不多了,起身要走。
蕭砧想起一件事,他躊躇片刻,道:「大人,今日宴席上有個宋商,不知您可曾看到。」
耶律勤想了想:「坐在最邊上的那個?」
「正是此人。」蕭砧朝耶律勤使了個眼色,曖昧地說道:「這宋商是個茶商,生意做得挺大,想與下官合作。不過除此以外……他還有個兒子,長相俊美俏麗,聽蕭律說是個文人,很有宋國那些讀書人的文弱模樣,下官想……」
「砰!」
茶杯擦著蕭砧的額頭砸在地上,蕭砧嚇得睜大眼睛,不敢喘氣。
耶律勤冷笑道:「二殿下的事,也是你可以評頭論足的?殿下最厭惡向他諂媚送禮的小人,看來你們是沒聽說,上一個被送到二殿下床上的那個宋人,是怎麼被二殿下一刀劈成兩半、血流成河的?」
蕭砧顫抖著道:「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耶律勤:「不敢就對了。下不為例,走吧!」
「是。」
蕭砧和蕭律送耶律舍哥和耶律勤出門,耶律舍哥挑了三四幅畫,走之前他對蕭律道:「今日的宴席,辦得極好,勞煩你了。」語氣溫和,態度親近。
蕭律受寵若驚:「小的願為殿下效犬馬之勞!」
耶律舍哥笑了笑,沒再說話,上車離開。
等他們走了後,蕭砧一巴掌打在蕭律的臉上,冷冷道:「讓你提給二殿下『送禮』的事!二殿下是什麼人,他那樣尊貴的人物,想要什麼是得不到的,還需要你去送禮?滾,不許再在我面前提這種事!」
蕭律被狠狠打了一巴掌,心中有氣,可更多的是欣喜。今晚一過,他蕭律從此以後便不同常人,他飛黃騰達的未來這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