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旁邊站著的親信,覺得這事已經不是秘密了想來不能善了。
有前頭監守自盜被清理門戶的先例在,這次他就是不死也得脫層皮。
這地界是沒法待了,得想辦法把以前藏了的錢想法子取出來。然後離開這裡遠走高飛。
就是可惜了這幾年在團伙里混出的名頭。而且這條鐵路線,實在是發財的風水寶地。
不過跟性命比起來,還是保命要緊。
親信拉著衣袖蹭蹭鼻子,問他:“豹哥,咱們怎麼辦?”
鑽天豹抓抓臉,回答他:“先回去再說。”
親信也想起半年前的事情,心裡直打鼓,問他:“回去怎麼說,不會出事吧?”
鑽天豹裝模作樣的嘆口氣:“沒辦法,只能豹哥出點血,拿出些錢把這次的窟窿堵上了。咱們這回是讓人算計了,你回去可別說漏嘴啊。”
親信忙不迭的點頭,保證一定守口如瓶。
鑽天豹眯縫著老鼠眼,心裡陰測測的冷笑:誰特麼知道你是不是別派來的,只有死人才可靠、能守口如瓶,怨你自己命不濟,哥哥自身難保,就只能對不起你了。
鑽天豹長了一雙單眼皮的老鼠眼,眯縫著眼睛,顯得眼睛更小了。卻依然閃著幽光。
若是此時親信回頭看一眼的話,或許能看出他不懷好意來。
只可惜這人太過信任他,仍舊往前走著,絲毫沒有察覺死神已然降臨。
他們的老窩在海城,距離他們現在所在的宿城幾十里地。
鑽天豹做事謹慎,每次得手後極少再坐火車原路返回,都是陸路靠腿著回去。
他若是做事不是這樣謹小慎微,當初營地被屠的時候也不能死裡逃生。
這次不算是得手,身上沒有贓物,坐火車回去也沒有風險。可他謀劃著名要殺人滅口,還是走回去,這一路僻靜地方多,更容易找著機會下手。
月亮升起來的時候,兩人走到一處秫秫地中間的一塊墳地里。
鑽天豹看看四周,不錯,人跡罕至又隱蔽。
兄弟,哥哥也算對得起你了,給你找了塊好地方送你上路。
兩人就在墳堂子裡找了個乾淨的地方睡下了。躺著的地方也是鑽天豹精心挑選的,頭頂正好是有一棵歪脖柳樹。
待四周萬籟俱寂,裝睡的鑽天豹睜開老鼠眼。悄悄從身旁的麻袋裡拿出繩子,勒在親信的脖子上。
之後把人吊到上方的歪脖柳樹上,做成上吊自殺的假象。
連夜潛回海市,取出往日藏下的錢財開始逃亡。
沒有去火車站,鑽天豹不敢坐票車。而是去了郊區的一個小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