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西抿著嘴巴笑笑,這個陸友財總是這樣狹促。
過了一會,疤瘌眼他們走了。陸友財跟櫃檯內的夥計說著話。看他用手指了指正走遠的疤瘌眼一行。話題應該是關於他們的。
陸友財洋洋得意的過來,衝著何小西邀功:“想不……想聽他們說……地什麼?”這次不僅何小西笑了,何大妞都抿著嘴巴笑起來。
坐在旁邊凳子上的馮師娘好奇的問:“誰說的什麼?”
陸友財把經過學了一個繪聲繪色。連他怎麼一點點偷摸靠近的都說了。
馮師娘笑笑,都是過來人,豈能看不出來,看似這小伙子是說與她這個老婆子聽。實際是向旁邊的小姑娘炫耀呢。
陸友財發現了疤瘌眼,本來沒打算去偷偷聽壁角的,實在是被他鬼鬼祟祟的樣子勾起了好奇心。摸過去一聽,果然聽到有趣的事情。
疤瘌眼媳婦看診過後,疤瘌眼就把他兒子們支開,自己去抓藥付錢。
他的三個兒子正都不想出錢呢,聽他這麼一說,正中下懷。爭相跑出去,唯恐落到後面他們老子反悔嘍。
疤瘌眼也是沒憋好主意。家裡的大白馬讓人訛去了,他愁著沒辦法交代呢。正好趁他媳婦病了,虛報帳目,把馬的事情平了。
八毛一次的針灸,愣是讓他報成兩塊錢;五毛一副的草藥,愣是讓他報成一塊五。
一個月下來就是一百多塊錢。比一個城市裡工人的工資都高。
現如今一個學徒工,一個月也就是十來塊錢。老工人的工資大多也都只有二三十塊錢。用不了一個月,他就有藉口把大白馬的事兒給平了。
何小西卻知道他嘗到甜頭了,不會這麼容易就收手,一定會借著這次機會多從家裡搞點錢出來。
所謂男人有錢就變壞,他媳婦如今又攤巴在床上,更是沒了管束。這次他定然會提前跟原來的那個女人搞在一起。
搞了不能搞的女人,惹了不能惹的人。何小西要借刀殺人,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這種小人得勢便猖狂,一旦讓他得意了,會把他們這些人全踩到泥沼里。
前世,哼哈二將就被他折磨的十幾年不人不鬼。何大春的那條殘腿,也被徹底打壞了。
何小西絕不允許前世的悲劇重演。
馮先生過來帶他們過去。給褚大嫂扶過脈,大夫的表情有些凝重。何小西抬眸看看褚大嫂,只見她還是面色平靜,嘴角噙著淡雅的微笑。
看完診,馮師娘陪著她先出去了。馮先生看看大夫的面色,嘆口氣。問道:“穆兄也沒有辦法嗎?”
穆大夫搖搖頭,反問他:“你難道不知道嗎?”馮先生默然。
穆大夫雖略有不忍,還是解釋道:“我家家傳的秘方,她若是不曾有孕,堅持服藥,也只得三五年壽數。都是命,怪不得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