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西就是那一會矯情勁上來了,瞎矯情呢。只一會功夫難受勁就過去了。
心情剛好就有興致逗陸友財了,問他:“帶我去海濱路上看穿露大腿裙子的女人嗎?”
陸友財:“……。”
還能不能好好的玩耍了?
能不能不要總哪壺不開偏提哪壺嗎?
你這樣容易沒有朋友知道嗎?
看著跟漏完氣的皮球一樣垂頭喪氣的陸友財,何小西的心情莫名又好了一大截。惡作劇什麼的太好玩了。
欺負陸友財這個黑芝麻餡湯圓,太有成就感了。
騾車往村外拐去,何小西無意間往另一條路上張望了一眼。
“咦?”
看到一個纖弱的背影一閃,被道路遮擋住了。
“怎麼了?”陸友財問她。
天還黑著,但是何小西能確定自己沒有眼花看錯。確實是一個女人往大河那裡去了。
這種時候,除了他們這種趕遠路的,就算每天早起拾糞的人這個時辰也還沒起呢。
何小西說:“我看到一個女人往大河那邊去了,也太早了吧。”
雖然陸氏兄弟倆也覺得這個鐘點一個女人孤身往大河方向去不正常,但是他們急著趕路,就沒太關注這個問題。
又走了一段,何小西想起了那個身影是誰了。
趕緊拍了前頭趕車的陸友貴一下。“貴二哥快回去,去大河邊上,那個女人是何泥墩家的二兒媳婦,可能是去尋死的。”
聽說可能是有人尋死,人命關天的大事陸友貴也顧不得其他了,急忙調轉車頭回去救人。
連何小西怎麼知道人是去尋死的都沒想起來質疑。
陸友財比他二哥機靈一些,把問題考慮的更複雜。他想得和何小西想得一樣。
昨天村部剛宣布了對何泥墩家的處罰,今天一早他家二兒媳婦就跳河尋死。不管是村里人還是上級,還不得多想啊?
尤其是齊麻子那些人,本身就對處罰不滿。
若是再出了人命,他們還不得拼命的帶節奏,把尋死往逼死人命上推,並把這逼死人命的責任往村幹部身上推。
到時候人尋死的真正原因就不重要了,人一死就是死無對證。還不是全憑何泥墩家這個“受害人”怎麼說怎麼有理。
陸友富他們,跳進清泉河也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