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有你特徵描述的協查通報是誰提供的你的消息?會不會是遁地鼠?”何小西想起在馮先生家偷聽來的消息。
這件事何小東也不知道,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同一時間,遠在南市的鑽天豹打了一個噴嚏。他跟著一起扒火車的李大海來的南市,投奔的李大海的一個親戚。
今天晚上那人請他們倆喝酒,這會剛喝完出來。深夜的馬路上,除了寒風颳過的落葉,什麼都沒有。兩人背對著馬路站在路邊的溝渠邊放水。
因為打了一個噴嚏,鑽天豹的尿都滴到了鞋面子上。
“嘎嘎嘎,你那相好的想你了,”有一種說法,打一聲噴嚏是有人念叨了。
李大海笑得太歡快,結果也悲劇了。甩著腳面上的可疑液體,罵了一句國罵。
放完了水,兩個醉鬼勾肩搭背的往回走,夜風裡偶爾傳來一句:“跑一趟煤城打聽個人,找著了一人給咱們二百塊錢,找不著也不讓咱們白跑一趟,一人給咱們五十塊錢,干不干?”
錢雖好,就怕掙著了沒命花。鑽天豹一向謹慎,雖然醉著,也不忘問道:“你那哥哥跟的什麼人混的?這麼多錢就找個人,這錢也太好掙了,找的什麼人?失散的兒子?”
這年頭人命不值錢,願意花錢找的,應該只有兒子了。還得是不能再生的土埋到脖頸子的老頭子。不然找個年輕小媳婦,再生一個都比找回一個人省事。
“嘎嘎嘎,”李大海再次發出他的招牌式的笑聲。
鑽天豹本來就酒後頭疼欲裂,被他這烏鴉叫聲一般的笑聲折磨的頭更疼了。不耐的皺了皺眉頭。
李大海被他陰寒的視線盯著,只覺得自己就跟那被鎖死的獵物一樣。想起他哥跟他說的,這個鑽天豹只怕手底下人命也不少,讓他拉攏著一些這人,但也要小心著他。
回答道:“找個人哪要那麼多錢,是要讓我們……”做了一個猙獰的表情,手做刀刃狀在喉間比劃了一下。
鑽天豹聞言,露出一個溫和又憨厚的笑來。
如果此時他們不是在說殺人害命的話題,李大海都誤以為剛才自己察覺到的危險是自己的錯覺。
雖然昨晚睡得晚,一大早何小西還是被長久以來養成的生物鐘叫醒了。
今天她必須給陸友富他們一個交代。雖然陸友富不可能跟他計較這些,也不會以為她是想吃獨食。但是陸家不是光他們自己人,還有依附著他們的柳家。
這件事情辦好了,說不定有人能混個一官半職。這裡說的一官半職,當然不是村裡的職務。
即便不能把好處立馬兌現,也能在上級領導的眼睛裡留下個好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