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得錢確實不少。何小東那幾隻蛐蛐斗蟲贏的,還有賣蛐蛐的錢。加上菸酒茶水和抽水。一晚上掙得錢抵得上一個工人好幾個月的工資了。
何小東抓的是山蟲,看著個頭雖不大卻比湖地的蟲子好鬥。不是抓的季節晚了一些,不好養了,還能賣得貴些。
何小西怕何大毛一夜掙那麼多錢移了性情,再撅尾巴,好好敲打了他一番。
教訓完了還怕他逆反,又拿好話哄了他幾句:“你也快娶媳婦領家過日子的人了,得給孩子做個好榜樣,
不然以後安安上學了,同學問她‘你爹做什麼的?’,你讓孩子回答‘我爹開賭場賭博的’嗎?多丟人啊。”
陸友財有個賭棍爹,對何小西說的話深有同感,說:“是夠丟……人的。”
何大毛他們三個辛苦了一夜,得到的消息匯總了一下,還真不少。
來的這些人,本來就都是社會上的閒散人員,不是大奸大惡之徒。犯大錯的人早都被政府鎮壓或是關押了。
這些人就是大錯不犯,小錯不斷。最多就跟何大毛他們之前似的幹些偷雞摸狗拔蒜苗的勾當。
眼睛無時無刻不跟夜光燈似的蹭明瓦亮的,專盯著周圍的異常找發財的機會。
本身又都沒什麼大能耐,湊一起可不得牛皮吹得山響,顯得自己門道多。
何大毛他們只管把消息匯報了,至於真假,就不歸他們甄別了。
因為這件事,送何大春去海城和陸家去進貨的正事都給耽擱了。
好在何小西的兩頭小豬仔還小,暫時還不能餵醬渣,試驗的事還能往後拖拖。
何小西恨不得這事馬上有個結果。可是這種案子千頭萬緒,不徹底偵破哪裡會收網。
任何小西再著急,日子還是一天天滑過。
真正的部隊也傳來消息,馬上要進駐到水洞村了。
村裡的秧歌腰鼓隊也要演練起來準備迎接。
跟後世扭秧歌跳舞的都是大嫂大媽不同,現在的女人們不得拋頭露面。所以秧歌腰鼓隊的成員清一色的男人。
就連扮蚌殼精的都是男人。蚌殼精那可是個千嬌百媚的妖嬈美人兒。
水洞村這裡的男人大都高壯,扮個豬八戒什麼的不缺人手。扮身姿妖嬈的美人,著實難為這幫L地大漢們。
以往都是找半大小子扮。這回還沒著落呢。陸友富和一干村幹部為這事著急上火。
陸友強一拍桌子:“實在不行就把這個角色去掉算了。”
“那大傢伙不得有意見啊?”陸金鵬小聲嘀咕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