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花木愣愣的看著老太太,不敢猜測她的話是自己理解的那樣嗎?
蓮花在跟韓柱子定親之前沒見過。只知道那人在部隊上,相親那會也只是寄了一張照片回來。
她不識字,定親之後兩人也沒有通過信。
要說有多深的感情,根本是不可能的。但是攤上了,她就得認命。
她已經習慣了每天呆在這個小院子裡,最多在門前曬曬暖陽。每天望著四角的天空,看著日月交替。
何小西和陸大嫂站在鍋屋的門前默默看著院子裡的情形。
“我要是也犧牲了,小西你就替我守一年,也改嫁吧。”陸友財站在兩人身後,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話。
何小西聽了,說不感動是騙人的。
這時候,離著三妻四妾的年代剛剛過去不過幾年而已。大多數人還是韓奶奶那樣的想法。男人死了,女人就必須守著。
感動之外是更多的氣憤,瞪著他:大清早的瞎說什麼呢?你一個去了部隊就是養豬的大頭兵,說什麼死了活了的。
陸大嫂拎在手裡的水瓢早就跟有自主性一般,劈頭蓋臉的衝著他蓋了過去。
一邊打一邊罵:“大清早就發癔症,讓你亂說話,……趕緊吐口唾沫。”
打得陸友財抱著頭討饒。
韓家的水瓢都被打破了。陸大嫂扔了手裡只剩一小截的水瓢,又呱唧呱唧給了他幾巴掌才算解氣。
吃飯的時候,陸友富看著弟弟下巴上被水瓢刮破的一個血道子,問他:“怎麼搞的?”
三個知道怎麼搞出來的人哪裡敢說實情,扯了個理由糊弄過去。
好在傷得不是很重,他們又要出門,就沒有細追究。這會還沒有執行朝九晚五的作息時間,他們要在八點前趕過去。
不然知道陸友財說了那種話,不得再生多少波瀾。
這件案子已經變成一起超大案件,省廳掛牌的。陸續派來不少人支援。
整個煤城都在嚴密的監控之下。像是一張張開的大網,把所有已知的嫌疑人都網羅在其中。
只等把這個敵特組織的人員組成架構摸排清楚了,一聲令下就可以收網。
之所以還沒有收網,是等待更大的魚撞到網裡來。畢竟春草提供的線索里,何二喜要帶來的人還沒露出水面。
可能是出現了沒法對上號,也可能是沒有出現。所以雖然著急,還是要耐心一點。
佟岳馳他們提供的線索也不是雞肋,給案件增加了一個新的偵破方向。運氣好的話,能起出一串新目標。
因為下一階段工作的重點在水洞村,需要水洞村配合。所以今天的這個會議何小西他們也列席。
“街道大媽發現解放前的一個老吸毒人員最近行蹤詭秘……”前面,佟岳馳在通報案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