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西悄悄問寶兒:“你娘怎麼啦?”突然吃了熊心豹子膽,把膽子補大了?
想來招娣爹臉上的幌子是她給撓出來的。一個人突然之間性情大變。不是被穿越了的話,就是受什麼刺激了。
何小西更傾向於認為,招娣娘是被刺激到了。一個在家裡任勞任怨,大氣都不敢出的女人。突然之間打男人、罵婆婆,不知道什麼事把她刺激這麼厲害?
“我奶奶,讓我爹也學著何二喜,在外頭養個小老婆子,生個大胖小子。”寶兒極受寵愛,所以說話百無禁忌,唯恐天下不亂。
何小西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不停的咳嗽。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
堂屋依舊靜悄悄。招娣爹低聲下氣的不停解釋著。
什麼情況?招娣娘強勢起來了,招娣奶奶反倒萎了?
突然,何小西腦海里靈光一現:既然法律都給女人們撐腰了,女人為什麼就不能理直氣壯的抵制小老婆?
讓招娣爹帶著他們去抓姦,還是會有些痕跡。就怕有心人仔細觀察。不然真會發現一些異常。
抓姦人少了沒用。但是選的人一多,就有可能泄露。
如果鼓動村裡的這些女人們自發去替春草出頭呢?看招娣娘氣得這樣,只要有個領頭的,想來稍一挑撥,就會擼著袖子衝鋒陷陣。
領頭的人也是現成的,柳四嫂就能勝任。
何二喜家,何六斤聽說了村裡的流言,馬上跑來他二叔這裡通風報信。
“二叔,村里都在說你娶了新嬸子的事。”何六斤獻媚道。
實際這種事,他也沒當成一回事。男女之事,大家當成獵奇的話題說說,過些日子就淡了。他不過是找個現成的理由過來這裡蹭點好處回去。
“嗯,我已經知道了。”何二喜說。他見到招娣爹的時候,就知道這件事情包不住。他回去肯定忍不住要說給別人聽。
但是,何二喜胸有成竹。他覺得春草和她娘家都被自己捏在手裡,翻不出他的手掌心。
春草娘家,完全被他用錢控制住了,不會違背他的意思給春草撐腰。一個沒有娘家撐腰的女人,除了哭哭啼啼,鬧不出什麼動靜。
他如今有些事情還用得上春草。有些光靠金錢收買不了的人,還得依靠她。不然,這樣礙事的女人,就沒有存在的必要。
像那個電話局的接線員鄭輝,一直就對春草念念不忘。
想想春草那瑩白的胴體,何二喜也有點走神。
何二喜漫不經心的態度讓何六斤很失望。他巴巴的趕過來,就是想撈點好處。
可是他二叔說已經知道了。那麼他送來的消息就沒有什麼價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