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友強近日,無論是在家裡還是在村里,都眾叛親離。
大家能不跟他說話的時候,儘量不跟他說話。一句話能交代清楚的事情,絕不會跟他說兩句話。所以春草的事情他還沒有聽說。
陸友強一愣,反問陸友盛:“什麼一千塊錢,我怎麼不知道?”
陸友強的回答讓陸友盛有些恨鐵不成鋼:“這麼大的事情,全村人都知道了,你竟然不知道,你這個村長是怎麼當的?”
陸友盛媳婦:“就是,你說你這一天天的幹啥了?讓你去把佳會領回來你不去,村里收這麼多錢你竟然也不知道?”
陸友強老娘:“占著茅坑不拉屎,你能幹成什麼呀你?早讓你把村長的位子讓給你弟弟,你還不願意。”
真是搞笑,說得好像村長的位置是他們家祖宗世襲罔替繼承來的一樣,可以在家庭成員之間隨意禪讓。
陸友強媳婦頭上包著一圈白布,坐在鍋屋裡木然的聽著堂屋裡那些人的對話。
木丫終於聽不下去了,帶著妹妹們去地里幹活。她寧願待在外頭幹活,也不想回家看那些人醜陋而貪婪的嘴臉。
木丫已經決定要跟著狗黑走了。這個家讓她看不到希望,感受到的只有無盡的絕望。可是她捨不得妹妹們。
她能夠豫想到,沒有她的庇護,妹妹們的生活只會更加悲慘。
所以她離開的行為是自私的,讓她沒法開口告訴她們。
“姐,你跟狗黑哥走吧,我會照顧好三丫,你們在外面安頓好了來接我們。”二丫突然開口說。
她知道姐姐這些天,因為什麼欲言又止。在木丫看來,這是一道選擇題。二丫卻認為是一條論證題。
兩人的性格使然。木丫需要在走與不走之間選擇一個。二丫覺得走是確定的,只是需要用行動、用結果來證明為什麼要走。
二丫的支持,給木丫的決定又加上一塊砝碼。讓她選擇的天平偏向了走的一方。
疤瘌眼知道了他家兩個兒媳婦都跟著春草去打離婚,就想從她們那裡打聽些詳情。
他不敢去敲三份家的門。老俊媳婦跟個猛張飛似的,說話又魯不給他留面子,他也怵。本著柿子撿軟乎的捏,他去敲的大份家的門。
“砰砰砰”,疤瘌眼敲門。“誰啊?”門裡頭有人問。
怎麼是三份的聲音?疤瘌眼沒敢回答。看看周圍,是大份家的門沒錯啊?
“這麼晚了誰敲門,還不應聲……”裡頭確實是三份的在跟人說話。嚇得他不敢等開門,呲溜鑽回自己家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