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記不記得那一年,陸友強家小兒子丟了,都說是讓山上野物給叼了去了?
後來沒過多長時間,有人在東山的枯井裡發現一隻死豬崽。”陸愛國的話讓在場的人全都後背發涼。
“不,不會吧?她能那麼狼的心?”說話的時候,陸大嫂牙齒都在打架。
她心裡已經有很大程度認同丈夫的說法了。不然不會這樣的反應。
這種事情後世資訊發達的時候,何小西在媒體上見過報導。嫉妒妯娌殺侄子的,嫉妒同學下毒的,嫉妒鄰居殺人的……。
這光怪陸離的世界,從來少不了心理變態扭曲的人。
“我是這麼打算,不管這事是真是假,咱們都裝作是不知道,努力促成把井淘了,
能淘出證據來再說,淘不出證據就算。”陸愛國說了他的打算。
何小西點頭。疏不間親,沒憑沒據的,只憑著揣測他們不能亂說話。
還是得盡力促成淘井,用證據來說話。證據面前就容不得她抵賴了。
“行,就這麼辦吧,回頭跟老袁他們說一聲,請求他們協助。
算是跟他們送一樁現成的功勞。破活一起積年的殺人案件。順便把他們自己從這件事情里摘出來。
因為這件事一旦爆出來,陸友盛家就是家破人亡的結局。
明理的人還好,一些糊塗蛋,喜歡粉飾太平的,覺著反正人死不能復生,不能再賠進去個活人,總想糊弄過去。
逼著受害人寬容大度。整出個幡然悔悟,痛哭流涕求原諒的戲碼。只是誰的心裡在流血別人是看不到的。
誰揭破的真相,在他們眼裡反而是惡人。
何小西覺得額頭髮漲,腦袋霍霍的跳著疼。這個事情太突破人性的底限,讓她很難受。
走過月亮門,她過去找老袁他們,把這件事說說。順便找小楊大夫找一片止疼片吃。
回來以後,柳氏看著她手裡的藥,問她:“你怎麼了?病了嗎?”伸手到她的額頭上試了試溫度。
何小西知道自己沒事,就是聽到那種事忍不住火氣上竄。“沒事,可能吹了風有些頭疼。”
柳氏給她倒了碗水,坐在旁邊說:“女人都得打這樣過來,別害怕,他們家知根知底的,不會對你不好,萬一有個什麼,還有我和你哥呢。”
有家人依靠的感覺就是好。何小西想起前世,她帶著青林,站在異鄉的街頭。舉目四望,腳下是四通八達的路,心裡卻迷惘的不知該往何處去。
柳氏看何小西眼圈紅紅的,怕把她再招惹哭了,轉開話題:“你說這小小一片藥,吃了人就好了,真神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