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西和眾人順著她的手指看過去,人群里就爆出一連串的笑聲。扒豁子女人口中的所謂的路,就是一條踩出來的小徑。
距離這條“路”的幾步之外,就是一條真正的路。
何小西看著這條“路”,想起周先生的一句名言:這世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為了路。
雖然何小西沒有蛋,還是感受到了蛋疼的滋味。還伴有一些蛋蛋的憂傷。
老爺子當然不會縱容她這種無理取鬧的行為,呵斥了她幾句。
扒豁子女人臉色潮紅,臉上的汗更多了。
何小西不是學醫的,雖然不懂醫術,也知道她這種情況不正常。
她扯了一下褚鳳雛的衣袖,問他:“她這種情況是什麼病?”往扒豁子女人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褚鳳雛之前跟著馮先生學醫,學的是跌打骨傷的治療為主。也是在近日,才轉學全科大夫。何小西問之前,他還真沒有意識到這個女人有病。
何小西一問,他才仔細的看過去。“消瘦,多汗,急躁易怒,雙眼突出,脖頸粗大,像是癭症。”
褚鳳雛學得是中醫。他說的病,何小西沒聽懂。
中醫和西醫是不同的體系,一些中醫的名詞,普通人是不懂的。但是何小西聽懂他對症狀的描述了。
這些症狀,符合甲亢的症狀。
何小西前世作為服務行業的大佬,也是見識過這種症狀的病人的。曾經見過一位顧客因為伴有心悸症狀,太過激動之下昏厥。
這種病的病人不宜衝動生氣,但是,生這種病的人偏偏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何小西怕她氣出個好歹來,趕緊出聲息事寧人:“算了,不拉院牆就暫時不拉好了,趁老爺子在這裡,把四鄰的邊界給確定一下,
寫個文書給我們,以後能做個證明用,證明這裡是我們家的地方就行。”
既然何小西讓步了,老爺子也不是非得逞一時之快,跟族人過不去。
也就坡下驢的欣然應允了:“行,擁軍媳婦識大體,願意做出讓步,我就跟大夥一起給他們做個見證好了。”
就有些人跑去拿尺子,拿筆墨紙硯。
一群人鬧哄哄的丈量著後院的面基,在紙上記下面基和跟四鄰的距離。
扒豁子女人胡攪蠻纏,可不是為了促成讓大家幫著何小西他們作證的。她原本的目的是為了把水攪渾,讓何家拉不成圍牆。
等以後,她們家就可以跟何家攪毛,從後院這塊地上占些便宜去。
結果被何小西的幾句話,就把她的如意算盤給打亂了。
一肚子的火沒處撒。正好她家大兒媳婦,也就是何泥墩家的閨女站在她邊上。扒豁子女人劈頭蓋臉的打了她幾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