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耍他們歸戲耍,招待還是要好好招待的。不能落人口實。不然他們出去說與人聽,顯得他們家下才,怠慢客人。
何小西吃飽喝足,拎了水壺給朱家的人倒水。“這外頭敞亮是敞亮了,也太冷了些,親家弟弟委屈委屈,還是到堂屋裡坐吧。”
朱家人再不敢亂說話,乖順的跟著眾人進屋去坐了。
“先喝點熱水,中午就別走了,留下吃頓便飯。”何小西一邊招呼著,一邊給所有人的碗裡註上開水。
冬日不是夏日,喝多了水都變成汗水淌出去。冬日喝的水都變成尿液存在膀胱里。不一會朱家小弟就有了尿意。
何小東在進山的山道邊搭了個簡易的茅房。既能方便路過的人,又能收集些糞肥上地。朱家小弟就跟他爹一起,去外頭的茅房方便。
何小西去河邊拿了兩條鯉魚回來,就看到何招娣站在他們家門口等她。
“你怎麼有空過來?有什麼事捎個信我過去也一樣啊!”何小西迎上去對何招娣說。
這些日子招娣娘立起來了,天天跟她奶奶針鋒相對。雖然不至於辱罵毆打老人,卻也是寸步不讓。
所以,招娣奶奶總是找茬喝令其他子孫對她們母女幾個毆打。想要再次制服她們,讓她們跟往日一樣老老實實做牛做馬。
為了保護妹妹們,招娣這些日子就來得少了。
“沒事,我爹回來了,把帶娣也接回來了。”何招娣笑得很得意。看來他爹和她妹妹回來,是有深意的的。
“哦?”何小西挑眉,“你爹終於想通了?”
“進來吧,今天大毛哥老丈人家來人,你正好幫我做飯。”何小西帶著何招娣進去。
何招娣就是看到何家進進出出那麼多陌生人,才沒進去的。聽說是何大毛的老丈人家,就知道是春草的娘家人了。
疑惑的問何小西:“春草的娘家人怎麼回事?還跟何泥墩家的人攪和在一起?”離婚以後不應該是怒目相視,老死不相往來嗎?相談甚歡是什麼情況?
這個時代可沒有和平分手一說,分手後還能做朋友更是扯淡。不是發展到水火不容,或是直接人腦子打出狗腦子來,是不會到離婚那一步的。
凡是離婚的,必定是有不可調和的矛盾。男女不平等,大多數的原因,要麼是女人不能生,要麼是男人出軌。其它原因也有,但是極少。
女人大多數都是被掃地出門的受害方。所以,女方更恨男方。對於春草的娘家人還跟何泥墩家的人眉來眼去的,何招娣特別不能理解。
何小西蹙眉:朱家人什麼意思?吃著他們的飯,還想砸他們的鍋?
何小西看看院子裡,其他人都在,只有朱家的小兒子和老頭不在。她記得她去拿魚之前,那爺倆一起去外面的茅廁了。
這是爺倆一起都得了嚴重便秘了?長在茅廁里了?何小西心下冷哼一聲。
“何泥墩家的誰跟他們一起?”何小西問何招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