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賭博輸了錢,拿公款去堵窟窿了?”陸愛國把他的猜測問出來。
陸金鵬羞愧的點頭。“九哥,我知道錯了,你就饒我這一回吧。”
“跟何領群一起賭的?輸了多少錢?”陸愛國問。水洞村沒有好賭的風氣。就只有何老六家好擺場子。
村里好賭的人除了何領群就是他爹了。他爹讓管著沒有機會賭,那就只有何領群了。其他的人都是何老六家招來的外村的人。
陸金鵬點點頭。他現在慶幸來找陸愛國坦白了。九哥早就知道了,就等著他坦白呢。這是準備再給他一次機會了嗎?
“輸了二百八十塊錢,把家裡的錢輸光了,還拿了九十塊錢公款。”陸金鵬坦白到底,“九哥,我就賭過那一次,
後來他們來喊我我都沒去,我知道錯了,拿公家的錢我一定還。”
“起來吧,這麼大人了,跪著像什麼樣子。你什麼時候賭的?”陸愛國問他。
“去年冬天。冬天的時候沒有事干,何領群喊我去玩幾把,我想著閒著也沒事,就跟他去了。”陸金鵬不敢再跪著,站起來老實交代。
“在誰家賭的,一起賭的還有誰?”賭博是個大毒瘤。陸愛國不希望村裡有這種惡習。一經發現,就要徹底剷除。
冬天是農閒時節,鄉里人家,許多地方都有玩幾把的習慣。如果何小西在這裡,就會告訴陸愛國,賭博的危害,以後會更大。
八玖十年代以後,農業現代化解放了大多數人力。賭博漸漸成為鄉村最大的頑疾。
“在何六爺家,一起的還有何六爺的小兒子和他外甥孫子。他們給我下套,合夥坑我的。”陸金鵬義憤填膺。
三家對一家,肯定穩贏不輸。除非你有逆天的運氣,拿到天胡。
陸愛國睨他一眼:還行,還沒傻到家,傻透氣。知道是別人在做局套他。
何老六這一家子禍害,是時候該拔掉了。不管是從私人恩怨上,還是從村裡的大局出發,這種人都不能再留著了。
“說沒事幹都是藉口,別人家怎麼有事乾的?扎個笤帚什麼的不是事?實在不行,去河對岸貨場幹活去。”陸愛國訓斥他。
前院,孩子們都去吃飯了,女人們焦急的等待後院的結果。
因為牽扯著公款的事,陸金鵬媳婦也不敢亂說話。只能扯些不咸不淡的話題。
陸二妹聽得沒意思,就悄悄的挪出屋子。想摸到後院去偷聽。
何小西“咳咳”,輕咳兩聲提醒陸大嫂。
可惜兩個人的頻率不對。“讓大妹陪你去找小楊大夫看看,怎麼咳嗽不停了。”陸大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