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毛的小生意做得風生水起。河工工地上幾千口人,他現在走在別人前頭,做的是獨一份的生意。
這個時代的人不像後世,模仿能力一流。出來一個掙錢的行業馬上出來一大堆跟風的。尤其是這種沒有沒什麼技術含量的行業。
即便是有技術含量的,也很快出來一大堆的山寨品種。
現在人的資訊不發達,信息不流暢。很多人明知道別人掙錢,也找不著進貨的途徑。所以何大毛這個獨一份的生意,還能做一段時間。
吃完晚飯,何小西往外走。何大毛跟她在旁邊。何濱遠遠的輟在後頭。下午的事情給了何小西提醒,不能再放任自己單獨跟何濱見面。
在村外的田埂上,何小西對何大毛說:“大毛哥,你到那邊等等我,我有話單獨跟何濱講。”何大毛走到了一棵槐樹下,遠遠的看著這邊。
“你是不是不想去相親?”何小西轉過身來問旁邊一直沉默著的何濱。
何濱並沒有看她,而是看著她身後高遠的天空。天邊最後一抹霞光落到了地平線下面。天空變得灰濛濛的。“你讓我去我就去。”
“我不會替你做決定,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何小西說,“但是,如果你覺得自己擔不起做丈夫和父親的責任的話,這親還是別相為好。”
“你做好決定以後告訴我,人家姑娘也不是嫁不出去,所以,如果你下不了決心,還是別禍害人家了。”何小西一邊說著,一邊越走越遠。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無奈。誰都沒有權利把自己的無奈,強加到無辜的人頭上。一個人可以選擇不婚,但是不能結了婚不負起相應的責任。
“走吧大毛哥,咱們回去吧。”何小西喊何大毛跟上。
“妹子,你跟他說的什麼啊?你沒欺負人家吧?我怎麼看他跟要哭似的。”何大毛跟在後面喋喋不休。
“你別管我跟他說了什麼,我現在有點事要給你說。”何小西睨他一眼,“你賣東西掙的錢準備怎麼辦?”
何大毛把狗皮帽子摘下來,撓了撓頭,抽抽鼻子:“我自己掙的錢,我想怎麼辦就怎麼辦,誰敢亂說話,老子……。”
何小西冷哼一聲。何大毛馬上不敢說了。換了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哥哥聽你的,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只是那一臉肉疼的樣子,怎麼看這話說的都心不甘情不願。
何小西:“真聽我的?我讓你把掙的錢交給村里,你也聽我的?”
“聽,我肯定聽。”何大毛說。又討價還價:“妹子,能不能給哥哥少留一點,你看咱們家那麼孩子要喝奶,那不都得錢買?”
“行了,別裝可憐了,你明天回去一趟,把陸友湖家的侄子小光喊來,另外把他們家的板車也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