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人雖然在外流浪些日子,但最終都找到了。日子拮据點就拮据點吧,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就有盼頭。
“不要錢,大夫是自己家的人。”何小西笑道。
到了臨時搭建的診室,看到周圍圍了十幾個病患。
看到何小西,褚鳳雛打招呼:“來啦?”
何小西點點頭答應了一聲。不耽誤他給病患診治。
因為褚鳳雛在這裡義診已經幾天了,重症的民工早已聞訊過來治療過了。今天來的,要麼是來複診的,要麼是小傷小患。稍微處理一下就好了。
何小西扶著楚大叔坐過去。褚鳳雛問:“怎麼啦?腰疼嗎?”他也看出來楚大叔走路姿勢彆扭。
“前些天背石頭的時候把腰扭了一下,我就猜心過幾天就好了,現在好像越來越疼了。”對著大夫,楚大叔才說了實話。
這些天楚大叔一直騙他兒子,說已經不怎麼疼了。
“爹……。”楚貴只叫了一聲爹,聲音就哽咽了。下面的話說不出來了。父親,從來就是一座沉默的山。
即使他如今孩子也都能打醬油了,父親依舊是他心裡的支撐。這世上最深沉的愛,就是父親的隱忍。
是只有一個煎餅的時候,爹掰了大半個給他,然後說:“吃吧,爹不餓。”
是娘走丟了,幾晝夜不眠不休的尋找。告訴他:“趁著時間短,你娘還走不遠,等走遠了就更難找了。”
……
看著他爹全白了的頭髮,楚貴背轉身抹了一下眼淚。
褚鳳雛給楚大叔做了檢查。因為扭傷之後沒有接受治療,也沒有好好修養,楚大叔的病情已經很嚴重了。
褚鳳雛給楚大叔進行了按摩矯正和針灸治療。叮囑他:“你這個情況已經很嚴重了,一定要注意休息,不能再勞累了。”
楚大叔留在水洞村駐地這邊接受治療。褚鳳雛原本預定回去的計劃就被打亂了,不得不多留下來一些時間。
何小西給楚大叔父子打了飯送過去。“謝謝。”楚貴站起來拘謹的接過飯菜。兩家的關係他不太清楚,平白受人照顧於心難安。
“嬸子還好吧?”何小西問楚大叔。
“還行。”楚大叔回答。不善言辭的沉默下來。
“大叔就住在這個屋,有事跟我說,飯菜我會讓人幫著打回來,你安心養傷。”何小西怕他們拘謹,退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