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那邊去。”何小西說。
兩個人一點沒有疑義，乖覺的跪到了牆角邊上。陸家老宅主院那邊鋪的是青石板。這邊地上，只靠牆那一點有幾塊青磚。
一般何小西體罰他們的時候，都是跪在那邊。
剛下過雨，地上潮濕。何小西也沒讓他們跪太久，免得寒氣上身，留下風濕病痛。
體罰只是手段，不是目的。目的是讓他們知道，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
“我交代過你們沒有，這種東西不能往外賣，為什麼不聽話？”何小西問兩人。
小駒看了看澄娃子，有話想說。何小西拿眼神詢問他，有什麼事？
澄娃子瞪了一眼小駒。警告他不要多事，不要多嘴。
他這樣做，可把何小西給氣壞了。屁大點孩子主意這麼大。這要是長大了，還不得更難管教。
因為前世的事情，何小西多少對他有些成見。父親因公去世，本該好好做人為父親爭光。他卻走了彎路。
一輩子無所成不說，還給老武臉上抹黑。
“你還有理啦？還敢瞪人？給我到那邊再跪著去，中午飯不許吃了。”何小西厲聲訓斥道。抬腳給他屁股上兩腳。
“他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他讓你殺人放火，你是不是也要去？”何小西質問小駒。“老實跟我說，你們賣了錢幹什麼去了？
要是說不出個一二三來，你也跪著去，中午飯也別吃了。”何小西聲色俱厲。
平日裡何小西一般都是和顏悅色。即便是與人有紛爭的時候，也很少這樣。大多數時候都是他把對方氣得語無倫次。
小駒知道她這是真生氣了，不敢隱瞞。不顧旁邊澄娃子祈求的眼色，說：“姑奶，澄娃子他爹受傷了，這個月沒給家裡錢，
澄娃子怕他娘知道他爹受傷，想湊些錢交給他娘，說是他爹給送來的。”
何小西背轉身，悄悄擦掉眼角的眼淚。這麼懂事的孩子，前世究竟出了什麼事，變成那副樣子？
前世在澄娃子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何小西或許永遠都不會知道了。但是何小西知道，這孩子並不是不可救藥。只要好好教育，還是好孩子。
“起來吧，跟我進來。”領著他們進了堂屋。從衣兜里拿出一疊錢來。“你們還小，有些事情自己做不到的時候，就應該跟大人商議一下。”
“而且，你爹受傷這件事，就該給你娘說一聲，你這樣瞞著她，你爹一個人在醫院裡孤零零的，也沒個人陪護，
你覺得這樣合適嗎？”何小西問他。
澄娃子從小跟著他娘長大，對他娘的感情比對他爹的感情深得多。所以在這件事上，難免為她娘考慮的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