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西跟她完全不同。何小西會表面上退縮妥協。但不會迷惘和委曲求全。她會迷惑了對手之後,私底下做手腳扒掉對方的畫皮。
這個倒不能說是誰對誰錯。即便是同一個人,在不同的年齡段都會做不同的決定。年輕氣盛的人,畢竟不會跟睿智的老人,做一樣的選擇。
“他不是跟他四嫂的妹妹有首尾嗎?我就拖著他,看那個女人急不急。”靳大姐說。只要盧卉卉和他姐姐急了,就會讓人看出馬腳。
這個時代的人離婚,都要把過錯推給對方。不然離婚後就要接受輿論的譴責。大多數人都是在為別人活著。
兩個人過不下去了,一般都鬧得人盡皆知。讓人口誅筆伐個是非曲直出來,分辨出誰對誰錯才會真正離婚。
現在的離婚程序跟後世有極大不同。默認兩個人一旦結婚,就應該一輩子綁在一起。生同衾,死同槨。
所以只要是有孩子的夫妻中一方不想離婚,不願意離婚,而不願意離婚的一方又都沒有過錯,就算是另一方起訴到法院,法院也不會輕易判離。
一個離婚官司拖個幾年或十幾年,甚至幾十年的都不是新鮮事。
所以靳大姐搬回村里,借住陸家老宅。近距離看著李守本,激怒陸麥子家。讓他們家鬧。
何小西默。這種事情不好說對錯。若是何小西遇到這種事情,絕不會用這種傷人一千自損八百的方法。
但是她也知道,既然大多數人都選擇的方式,必然有其可行性。
何小西勸慰:“回來住也好,靠得近了,可以把呦呦送後院讓我三嬸她們幫著照看,村裡的幾個車現在每天都要進城,捎帶你一程也方便。”
而且,何小西想讓何大妞去上學,抓緊把一年級的課程學紮實了,新學年就能跟武大妞一起上二年級了。
所以何小西不想再讓何大妞去鄉政府的託兒所上班了。不是為感謝靳大姐這些日子對何大妞的照顧,何小西早把她召回來了。
何大妞跟著靳大姐,效果明顯。現在在她身上看不到自卑的痕跡了,說話做事落落大方。現在不用過河拆橋就能有現成的藉口把人叫回來。
而且,何小西覺得在鄉政府的託兒所做保育員是個好崗位。何小西想把自己人安排過去。鄉政府有什麼事,他們也能提前得到消息。
不管什麼時候,信息不對等都是一個大問題。先得到消息就相當於掌握了一部分主動權。許多事情做起來就多了些餘地。
何小西看得不止是眼前的利益,還為以後鋪墊好道路。她現在在縣裡已經安插上人手了。有機會還要繼續安插人手。還要往鄉里安插人手。
何小西對靳大姐說:“我準備讓大妞今年開學上二年級,現在就得抓緊讓她學好一年級的課程,所以不想讓她去鄉上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