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介,小駒這麼大點個可擔不起這麼大責任,這樣吧,回頭我叫幾個人把你娘抬醫務室好好看病,別耽誤了。”何小西說。
“不用,不用,你把錢給我,我們自己就帶她去看了,就不用麻煩你們了。”金枝以為嚇唬住了何小西。歡天喜地的說。
“不麻煩,看好了病錢就先掛在醫務室的帳上,年底分錢的時候直接從村裡的帳上划走就行了,一點都不麻煩。”何小西的話差點沒把金枝噎死。
金枝撅噠撅噠的走了。
下了山沒有回家,去了村部後頭的打穀場。翹著腳打量了一會看看四周沒人,拿起一塊泥土往村部的一個後窗戶扔過去。
泥土並不硬。扔在窗戶上只發出一聲響聲,並不會把玻璃砸碎。
窗戶上有許多泥印,窗戶下頭窗台上落了許多小泥塊。看來這金枝並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已經輕車熟路了。
屋裡頭的一個人聽到響動,抬眸往窗戶上瞥了一眼。然後裝作若無其事的走到窗戶邊上,往外看了看。看到金枝站在那裡。
“我去一下茅房。”這人跟同屋的人打了聲招呼,急匆匆的走出去。
屋裡的人都忙著,也沒注意他的異常。
這人繞到屋後頭,走到金枝旁邊。緊緊的把金枝抱住,就往旁邊麥穰垛那兒帶。
“要死了你,讓人看到。”金枝捏著那讓人寒毛倒豎的聲音,嬌滴滴的罵道。半推半就的被拉到了草垛邊上。
躲在一旁的陸友江,就聽到一陣咂嘴的聲音。
陸友江這是奉了何小西的命,盯著金枝的梢呢。這一陣嘖嘖之聲,把陸友江的老臉燒的通紅。
好容易怪異的聲響停下來。就聽金枝的聲音傳來:“好哥哥,你說的法子根本不行,何小西那個女人太難對付了,一毛不拔,
我不管,你得把錢給我弄來,我都為難死了,弄了個病婆婆落在我手裡,男人又不管用,我怎麼這麼命苦啊。”
“不哭啊心肝寶貝,你男人沒用怕什麼,哥哥有用不就行了。”
陸友江聽不下去了,拔腿跑了。反正何小西吩咐他打探的事,他也算是打探清楚了。
“去年挖河管抽水機的那個錢大串,跟她……嗯,錢大串給她出的主意,讓她來找你要錢。”陸友江跟何小西匯報。
何小西蹙眉。這個陳豐年,吃一百顆豆不嫌腥怎麼地?怎麼又把他內弟給弄來了?
“錢大串來幾天了?怎麼沒聽你們說?”何小西問。
問完才想起來陸友江不知道錢大串的事。也不知道錢大串是陳豐年的內弟。這事也怪不得他們。
說道:“這事我知道了,讓人盯著點這個錢大串,如果他只找金枝就別管他,別讓他盯上咱們村其他人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