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就讓那個女人幹上了,都是舉手表決通過的,她票數高,九哥也沒有辦法。”
陸友江是何小西的心腹,本身又耿直。早就對那天的事情不滿了。
陸艷明被他鼓動的一肚子火。
開會的時候,直接衝著疤瘌眼和儲運白開火。
“咱們這是種地,不是他娘的開表子院,把那麼個玩意弄來,她會種什麼地?”
疤瘌眼和儲運白對視一眼,都無話可說。
何小西拍拍桌子:“說這些也晚了,現在就研究一下怎麼彌補,還有艷明哥你說話得注意點,現在都新社會了人人平等,
不能總拿老眼光看人,一碼歸一碼,有錯咱們處罰,不能拿人家以前的事揭人家短,不能不讓人家改過自新不是?”
陸艷明扭頭到一邊去了,氣呼呼的不說話了。
陸愛國問疤瘌眼跟儲運白兩個人:“人是你們倆的舉薦的,你們說說自己的意見吧,這事怎麼處理?”
疤瘌眼跟儲運白可不想受金枝的牽連。他們可不願意沒吃到魚還惹得一身腥。
還是魚讓誰吃了,腥讓誰沾了,誰自己出來頂這個雷。而且兩個人認為錢大串的帽子大,他出來能頂住大家的怒火。
儲運白說:“人也不是我們倆舉薦的。”
疤瘌眼接道:“就是啊,人也不是我們倆舉薦的,是河道指揮部那個錢同志舉薦的。”
兩個人一推二六五。把責任一竿子支到錢大串那去了。覺著何小西他們拿錢大串也沒轍。
何小西就是想拿錢大串開刀立威呢,哪裡會怕?
一拍桌子,質問兩個人:“姓錢的是咱們村的人嗎?咱們村的事務,他一個外人知道什麼?他憑什麼指手畫腳?
你們為什麼要讓一個外人管咱們村的事?”拍完了偷偷在桌子底下搓搓手指。
拍桌子拍的太大力,把手都拍疼了。
“他不是……?”
疤瘌眼想說的是,錢大串不是鄉長的小舅子嘛。說了一半想起來,鄉長的小舅子畢竟不是鄉長。
有人不想惹錢大串,替疤瘌眼說:“錢大串是陳鄉長的小舅子。”
“管他是誰,他也不能縱容小舅子禍害老百姓的莊稼。”何小西換了一隻手拍桌子。
為了戲演的逼真,今天這雙手可遭了罪了。
何小西站起來:“我今天就得去鄉里問問他陳豐年,憑什麼縱容家人為禍鄉里?”
指著疤瘌眼和儲運白:“你們倆一起去,我倒要問問,你們這樣助紂為虐的該怎麼處理?”
這個時代,是新舊社會交替的時代。舊中國大家都避諱直呼其名。一般有職務的,以職務相稱。有稱號的以稱號相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