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就各種矯情。嫌棄這兒髒,抱怨那兒不乾淨。恨不得手掌心裡生個抹布來,走哪擦哪。
還不讓人說。一說就眼淚汪汪的,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這個時代種地,又沒有各種化肥。莊稼一枝花全靠糞當家。種地就少不了跟臭烘烘的糞肥打交道。
朱副營長尋思:就她妹妹那樣的,突然改了性情,沒鬼就怪了。
抱怨他妻子:“你怎麼能讓她去菜地呢?”這不是給他找不自在嗎?
朱副營長的妻子惱火。肯定是小姑子那出了什麼事,丈夫又遷怒自己。
惱怒的說:“她是聖母皇太后啊,比別人尊貴啊,她怎麼就不能去菜地了?”
“嫌棄髒?糧食都是大糞種出來的,有種讓你妹妹別吃糧食啊?……。”聲音一波高過一波。
早就一肚子火了。伺候了老的伺候小的。連小姑子都得她伺候。伺候了還沒落著好。老娘不伺候了。
“啪”把門一關,躲屋裡去了。
朱琳聽到她大嫂的聲音,從屋裡出來。兩眼含著一包眼淚,啪嗒啪嗒的掉。哭得好不傷心。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了。
朱副營長被鬧得腦仁疼。
知道在家裡再問也問不出個頭緒來,只得回了營部。
找到底下的一個心腹連長。想問又不知道從何問起。若是真如他想的那樣,多丟人啊?
二連長看他的樣子,就猜到了他想問的是什麼事。
果然,朱副營長問道:“最近我妹妹在養殖場那邊沒出什麼事吧?”
二連長心說:這事誰摻和都落不著好。你妹妹沒出什麼事,陸擁軍快出事了。
真若是一個不防備被她賴上,傳出點風言風語,就只能把好好的媳婦孩子扔了,接這麼個破鑼。
被問到了不說又不行。斟酌了一下言語說:“營長,您妹妹最近跟養殖場的陸擁軍見了幾次,可能有點誤會吧?”
即便是二連長說的十分婉轉含蓄,朱副營長依舊紫脹了一張臉。
他們營的連長都聽說這件事了,外頭肯定早就風言風語滿天飛了。
這件事情沒有人可以商議,只能回去求助於他妻子。
他妻子發完脾氣,看到丈夫摔門出去,也不敢在鬧了。哄著孩子睡覺,越想這事越不尋常。等把孩子哄睡著了,就出門去了隔壁。
隔壁是三營的營長家。女人之間沒有這麼多的顧忌,尤其埋汰的是小姑子。
三營長的妻子把事情的前前後後都給她說了一遍。
朱副營長的妻子跟人交流過小姑子的腌臢事,又攢了一肚子火。剛回到家丈夫就回來了。
越想越憋氣。撇著嘴說道:“我說呢,跑我這跟我撒火,鬧了半天,原來是有人的妹妹花癲瘋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