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里這些來拾惡色的人的住地,何小西開始問事情經過。
“怎麼回事?之前不是說過了嗎?女人打掃女廁所,男人打掃男廁所,為什麼會把錢大串安排去打掃女廁所?”何小西問負責人。
因為女廁所里會有一些特殊的穢物。此時的人們封建,認為會影響男子的時運。所以分配人過來打掃廁所的時候,許多人家不願意做。
只能搭配著兩位女人,專司過來清理女廁所。
加上後來的金枝,水洞村在這裡有三個女人。就算是一個臨時有事,應該也不至於沒人清理女廁所。
“我們一直都是照著村里安排做的,那個廁所應該是老蝦家大兒媳婦去幹活,我也不知道怎麼變成他去幹活了。”負責人說。
“她一個弱女子,讓她幹這種活,我不得幫著她一些。”錢大串心虛的躲開錢春梅的視線。狡辯著理由。
錢春梅此時的心情更複雜了。
她如今就感覺自己像是一個賣血在養家的家長。家裡人卻拿著她掙來的錢去救濟一個有錢人。
或許是因為被傷得狠了,錢春梅轉變的很徹底。在自己的小家庭和原生家庭之間選邊站。選擇了自己的小家庭。
當錢父被兒子指使著來找春梅,讓她給弟弟撐腰的時候,被錢春梅給拒絕了。
“你現在長大了,翅膀硬了,我說話不好使了是不是?你小時候我跟你娘稍微缺點功夫,就沒你活命,
長大了你就這樣不孝順?……。”錢父對錢春梅橫加指責。
錢春梅突然想起何小西曾經說過的一句話:你是父母養大的,不是弟弟養大的,只需要孝順父母,不需要孝順弟弟。
錢春梅木著臉道:“你和娘養我小,我自然會養你們老,我既沒有打爹罵娘也沒有不贍養你們,
你要覺著我不孝,除了該奉養爹娘還得管著弟弟,你們大可以去法院告我,
法院若是敢判決說不管著弟弟就是不孝順,我自然會管著錢大串。”
把錢老爹說得吹鬍子瞪眼,卻無話反駁。
說著簡單,實際這做思想工作是個細水長流的細緻活。
從陳豐年把媳婦送到水洞村,到見到成效,錢春梅對她父親說出這一通話。中間已經過去好幾個月的時間。
把陸愛國安排到鄉上,只是陳豐年預付的一部分定金。
既然成效顯著,何小西就該去收取尾款了。
鄉里通知開會。何小西想著這次就把尾款收齊了。到達鄉里的時候,鄉里的氣氛有些微妙。院子裡站滿了各村過來的人。
還有一些陌生面孔。院子裡放著家具物什。
各村村長都不太高興的樣子,拉著鄉里的工作人員爭論著什麼。
何小西在人群里,看到了三張熟悉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