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媳婦問她:“陸守本的新媳婦怎麼樣了?我婆婆還能放出來嗎?”
盧卉卉因為拐靳慧芬家的呦呦,被公安機關逮起來了。裡頭還有何六斤的丈母娘賣給她的迷香。
她還交代是她姐姐兼妯娌,陸守和媳婦和她婆婆共同謀劃的。
春生娘幫著穿針引線,攀上鄉政府里一個姓馮的。
姓馮的之前是馬步輝的心腹。馬步輝被排擠走了以後他也被邊緣化。這次趁著運動的風頭又風光了一陣。
但是隨著運動的風頭過去,又被打回原形。
心裡不甘心,加上運動期間跟春生娘秦忠黨在一個戰壕里關係不錯。秦忠黨找到他做內應他就一口答應了。
陸麥子家也是貪心不足。安生日子過得膩味了,總是想生事。
靳慧芬的父親是解放前參加工作的老革命,解放後政府給安排了工作。待遇好,職務高。
女兒離婚帶著個閨女,老兩口怕她們娘倆受苦,對她各種貼補。
郝婆子聽說了以後眼紅病犯了。就打算著把孫女給誆過來,靳慧芬娘家貼補的錢和東西就貼補給他們家了。
要說這種親上加親就是這點不好。就算是兩口子離婚了也沒法斷的乾淨。總有其他親戚唯恐天下不亂的在其中傳閒言碎語。
何小西看一眼春生媳婦。心說:你真想問的問題是後面那個吧?
春生媳婦跟她婆婆歷來勢同水火。這次是巴不得她婆婆蹲幾年大獄。
何小西戲謔道:“要不我去幫你婆婆求求情,做個擔保,看看今年能不能回來過年?”
這個時代的司法不完善。只要村里願意給擔保,或是有村里人聯名擔保,就可以從輕發落。回家過年也不是沒有可能。
春生媳婦被嚇著了,趕緊又是搖頭又是擺手。然後回過味來,在外頭要裝的擔心她婆婆的樣子。不能讓人以為她不孝。
不過做都做了,敢作敢當。當然是因為這裡沒有外人。
也不裝了,咬牙道:“我恨不得她死在監獄裡頭才好。”
何小西也是這麼想的。秦忠黨和郝婆子這一年多來沒少作惡。鄉里那個姓馮的也是作惡多端。
何小西一直想抓他們的痛腳沒有抓到,哪裡會幫他們作保?
不過話要說的冠冕堂皇:“唉,主要是他們得罪的人太多了,這個保人我真不合適做,我要是做了怕大傢伙不服。”
“對對對,不能做,大家肯定不能服,你看我,都那個大什麼親來著?”
何小西:“大義滅親。”
“對,大義滅親,大義滅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