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有人來接的更好,回頭聯繫到他的家人,這人在這裡吃住花費的錢就有著落了,說不定還能多收一些。
余庚生這會酒勁上來了,整個人暈不楞登的,快睡著的時候還嘀咕了一句:“水洞村的,水洞村的,這個地名咋聽著這麼熟悉涅?”
然後就打著呼嚕睡著了。
睡著之後做了一個夢,夢到那天晚上跟何大毛一起喝酒,何大毛送他出門時候的情形。
他對何大毛說:“兄弟,你怎麼來的,要不要我騎自行車送送你?”
“不用,我家在清泉河北邊水洞村呢,離得遠,我平常都住宿舍,只休息的時候回去,
我今天晚上就住這兒,這個飯店和旁邊的旅社,都是我們村的,你路上注意安全啊。”
“行,以後哥哥有飯局啥的就在這裡安排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兄弟你放心吧!”
余庚生終於知道水洞村為什麼熟悉了。
一下子驚醒過來,後背嚇出了一層白毛汗,酒勁也嚇沒了。
他被嚇著倒不是因為看出這背後有陰謀,而是因為他打算拿今天剛收容進來的那人撈錢。
這要是把腦筋動到何兄弟頭上,多不仗義,惹人笑話他。
余庚生骨碌一下爬起來,趿拉著鞋,一邊往外套里伸胳膊一邊喊人:“那個今天晚上新來的呢?”
人被帶出來,余庚生一看,好嘛,這才多大會工夫,這人就從頭到尾,從裡到外換了一身衣裳鞋襪了,他原本進來時候穿著的衣物,全換了個遍。
破破爛爛,跟街頭趴太陽地里曬著太陽邊逮虱子的流浪漢一個模樣了。
不過,最底層的生態就是這個樣子,說了也沒用,管也管不過來。
“小徐,你去看看誰幹的,抓緊把他原來穿的給他換回來。”
折騰了一遍,把人收拾得差不多了,余庚生帶人把收容進來的這人親自送往水洞村的大車店。
陸玉昆接替他老子經營大車店好幾年了,幹得有聲有色。
看到遣送站送人過來,忙把人讓進來。
聽明白了他們的來意,又知道這人是到水洞村找人的,就把人留下,客氣的請余庚生等人進去喝茶。
“天晚了不喝茶了,我跟你叔是兄弟,自己人不用客氣,你忙著,我們先回去了。”
謝絕了陸玉昆的挽留,匆匆回去了。
陸玉昆送了人回來,問了底下的夥計:“問了嗎?怎麼回事?誰家的親戚?”
“問了,只怕這事有蹊蹺。”
開旅店的,接待的就是五湖四海的人,他們掌握多種地方方言,語音方面不存在障礙。
而且那人今天一天從天上到地下,再到地下室,嚇得夠嗆,看到他們跟看到救星似的,問的說了,沒問的也說了。
跟見到親人似的,不停的嘮叨著傾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