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僵持了一會,田小七知道犟不過他,緩緩說道:“我早上聽見你倆說話了,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不想摻和你倆的事。”田小七似乎真的下定決心不管了,繼續雲淡風輕的說,“我也有我的事情要做,一會兒我還要做洗髮水。你得趕緊把藥吃了。”
田小七甩開愣怔中的張淼,快步打開面前的大木箱子,拿完藥就摳一片下來。“喏,這個藥是吞的,不要嚼。你需要水嗎?”
張淼反應過來,拿著她手上的藥片直接塞嘴裡了,然後喉結一個吞咽的動作就下去了。繼而雙手扶著她雙肩,無比認真的看著她,聲音磁性,略帶沙啞的道:“等我把這件事情處理完了再跟你說可行?”
“隨便。”田小七輕聲答道,不悲不喜,張淼的這種作為像極了前世家長,做完事情直接報結果,不管你接不接受,能不能接受。這讓田小七感到失望。
聽到屋外面傳來腳步聲,田小七也不再多留,輕輕撫開張淼手臂,就轉身出去了。
田小七感覺這樣的自己比以前更加輕鬆了。內心的不安跟彷徨也會隨著自己的強大而變弱直到消失。
想到做洗髮水需要採花,又去後院拿上背簍出門了。
雲娘正在井邊洗手呢,突然就看到田小七像一陣風一樣開門就不見了,來不及喊她院門就被關上了。
田小七背著背簍直接穿過菜地去後山,想著一會摘完茉莉花要不要再弄點荷花,她不大想去水塘那邊。
按照上次張淼帶的路線,慢慢悠悠的走著。一個人感覺這路還挺遠的,不知不覺好像錯過了茉莉花,不過田小七在另一處找到幾顆梔子花樹。暗想算是走狗屎運了,梔子花香濃郁且芳香,不像茉莉花味有些刺鼻了。
“梔子花開,so beautiful so white......”田小七因為梔子花香味,心情也變得輕快,一邊哼著歌,一邊摘花。
摘了差不多半框的樣子,感覺夠了。正準備離開繼續找茉莉,就聽見從不遠處草叢裡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
田小七有些害怕,她想到三妮兒遇狼的事,腿嚇的直打顫。那邊聲音還在繼續,田小七佝僂著身子一步一步朝那聲音的來源處走過去。
“咦,哪來的小狗?你是受傷了嗎?”顫顫巍巍的撩開遮擋著的藤蔓枝杈,映入眼帘的是一隻全身深灰色,背上有一塊血伽,渾身也在顫抖的小狗。
小狗注視著田小七的眼神,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細若遊絲,像似受傷有段時間了,背上的傷口都已經結了伽。
張家院子裡,雲娘洗完手見四下無人,有些無聊,就去房間整理下自己的包袱,張奶奶在家的時候她不太敢隨便亂動,昨晚睡覺也是一人睡一頭,分兩個被子。還好床比較大,自己翻身也不用擔心壓著張奶奶。
期間張淼一直都在房間愣神,他搞不懂田小七的態度。是在乎自己嗎?要是在乎的話又為什麼如此冷漠冷淡的說出自己跟雲娘的事?要是不在乎,看到自己受傷又怎麼傷心流淚?難道...真的把自己當親哥哥看嗎
想了許久想不明白,索性就不想了,出來透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