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歇息的張淼也聽的有些入神了,卻也不似小孩那樣舔著臉問。
到下午一兩點的時候,太陽最是毒辣,田小七臉曬的通紅,不斷拿掛在頸脖子上的毛巾擦汗。
一旁的張淼看的有些不舒服,輕聲道:“你先回家吧,這塊田也快要完了。”
田小七看著旁邊一望無際的稻田,眉頭都擰成川了。生無可戀的問:“咱家這稻田得要弄多久才能全部割完啊?”
“快的話得要十多天吧,得趁著太陽好趕緊弄完曬稻子哩。”張淼沒有田小七的‘絕望’心裡,反而很充實。莊稼人巴不得莊稼地里的莊稼年年大豐收,也不枉費一年的幸勤勞動。
田小七看到張淼那張充滿希望的臉,也不再懶散,打起精神來繼續埋頭幹活。
一家人將一塊稻田割完後,還沒有真正結束,要立馬捆綁好,擔到稻場那邊用石磙脫粒,脫完了就直接攤放在那邊曬乾。
古代的一畝田地沒有現代那麼大,收成也沒有那麼多,一畝大約收穫兩石多的糧食,還要交近一半的稅,真正屬於自己的並沒有多少。就這樣,一天幹個兩畝多,人也要抽去半條命了。田小七是這樣感覺的,她現在就像踩在雲朵上的棉花,整個人輕飄飄的。
張淼跟張老太太在拉石磙,田小七就跟在後面拾稻草。
等全部工作做完後,天已經黑了。這次張老太太死活沒讓田小七燒晚飯,知道她第一次幹這麼重的活,肯定手腳酸痛,沒讓她動。
田小七一整天都是靠毅力撐下去的,整個人像抽了絲一樣,渾身沒勁兒。無力的癱坐在堂屋的寬板凳上。
田小七趴在桌上都快要睡著了,還是張淼喊她先去洗澡,才慢慢悠悠的拖著身子去廚房打水。
晚上點燈吃飯的時候,張淼實在看不過去田小七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柔聲道:“明天你在家歇息吧?等下午你再過去稻場幫忙可行?”
張老太太也連聲應是。
“我明天還是過去吧,這次是我沒掌握方法,明天就不會了。累了我就歇息會兒。不然我一個人待在家裡也無聊。你們就放心吧,我就是剛開始不適應。”田小七有點強迫症,做事一定要有始有終。
吃完飯,田小七直接回屋睡覺去了。她實在沒有再多的精力做其他的事了,明天又將是個脫皮抽經的一天,要好好補充睡眠了。
但是,上帝也是公平的。在一個忙碌的下午,田小七總算迎來自己明媚的一天,秀英坊那邊有消息了。英娘使派一個夥計來尋田小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