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酒樓的雅間...
“你大晚上的找我來吃飯,就是為了看這個?”
坐在靠窗位置的衛子期不應他,一動不動的隻眼睛盯著樓下大廳的那對男女。
陸皓然有些氣結,“此女如此不端莊守禮,竟當著眾人面要求自己丈夫餵食,且還需其輕言討哄。她丈夫也竟然還甘之如飴,真是少見。你怎麼會看上的?”
衛子期目光不移,嘴裡答道:“你不懂,這樣的緣分求也求不得。她只在他面前如此...我竟不知她所求的是這些。我...自愧不如!”說到最後又像似喃喃自語了。
陸皓然倒是不懂他的意思,最後只道:“堂堂打虎英雄也有如此鐵漢柔情的一面,這女子真真是好福氣!”
“誰是誰的福氣,說不定...”
衛子期說到一半的話停下來,覺得是對牛彈琴,還不如自己看自己的。
一盞茶的功夫,樓下那女子終於將一碗清粥吃見底了。那男子放下碗筷,遂從懷裡掏出一張帕子細細給她擦拭嘴角。
最後才顧著自己狼吞虎咽的吃完桌上一大桌已半涼的飯菜。
不止樓上的衛子期、陸皓然,大廳里的其他酒桌的人看著也目瞪口呆。他們甚至懷疑那女子莫不是有什麼隱疾?吃個飯都要人喂,那不是廢物麼?
可是後來看著那女子嫻熟的夾著男人碗裡的紅棗吃,都覺得這男子定時眼瞎了。
至于田小七為什麼吃紅棗。呃...純粹是別人碗裡的飯香。
她不知道自己撒了把狗糧就被眾人看成廢物了。
張淼也沒管眾人異樣的眼光,儘快吃完,就拉著田小七去附近的點心鋪子了。
這一逛到買了許多東西,除了糕點、柑橘,又去首飾店買了一套銀頭飾準備送給何映紅。給張老太太的禮物是一對小巧的銀耳墜。
後來張淼實在看不下去了,硬是給她選了一整套的白玉簪子、手鐲、耳墜、釵。
但田小七看中了一套銀飾浮雕指環,不是很華麗,但也簡單大氣。
田小七還在糾結,那邊張淼已經付完錢了。又很是肉疼了一陣...
“哥,咱兩還剩多少錢啊?”回到家的時候,田小七也不急著看首飾。
張淼將手上僅剩的二十多兩銀子交給她,“買了客棧、首飾,還有衙門搭打理的錢,就剩這些了,老家那邊還有八十多兩。”說話底氣並不足。
田小七沒接,只道:“這個你留著用吧,我這邊的錢夠修整客棧的了。以後這就是我們的家業了,你可不能再去打獵了,你答應過我的。”
“上次去的那一趟我就後悔了,以後再也不會了。”拉著她手,用力抱著。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已然是他生命的一部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