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茵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他指的是剛才自己遞給他的衣服。她小臉一紅,顫抖著唇點頭。
“好。”
男人沒再看她,逕自走到床邊,依次將桌上的打火機和鑰匙收好。
路過陳茵面前時,終於抬眼瞟了她一眼,言語淡淡:“酒的工作,辭了。”
陳茵睜大了雙眼,不可置信。
“我不喜歡被人碰過的東西。”
男人面無表情丟下一句,走到門邊時又朝陳茵丟下一張卡。
“不夠的話,再找我。”
他快步開了門出去,留下一個一臉震驚的陳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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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是凌晨兩點,溫家罕見的燈火通明,許諾熄火下車,快步朝別墅走去。
門口已經有傭人候著。
見許諾下車,忙上前招待。
許諾不是第一次進溫以寧的臥室,卻是第一次見她這副模樣。
美人面色孱弱,有氣無力地靠在床邊,額頭上還有一塊方形的毛巾。
溫以寧微閉著眼,像是察覺到屋內有外人入侵,掙扎著睜開了一條眼縫。
她張了張嘴,還沒說話,許諾已經快步走到她床邊,將她額頭上的毛巾拿下,伸手探了下。
“別說話了,等會喉嚨疼。”他溫言安慰道,又側身看向身後站著的張媽,開口問道。
“量過溫度了嗎?”
“量過了,剛才是四十度。”
許諾皺眉,又探手在溫以寧手腕上把了下脈。
上次在廣場暈倒後,溫以寧的免疫能力一度下降,許諾雖然幫她做了針灸,卻也是治標不治本。
她本來就犯有心疾,三番兩次遭遇薛凝,情緒愈發不穩。
許諾眉頭緊攏,招手示意身後的人上前,吩咐道。
“先打個點滴。”
……
一陣兵荒馬亂過後,溫以寧已經沉沉睡了過去。
許諾坐在床角,俯身望著床上溫順的女孩。
面色異常的坨紅,額角的碎發也沾染上薄汗,濕答答地貼在額頭上。
許諾揚眉,伸手將溫以寧額上的碎發捋到一邊,露出光潔的額頭。
女孩皮膚白皙如雪,離得近了,許諾幾乎可以看見她雙頰上的絨毛。
細細軟軟的,如同她的主人一樣。
許諾唇角微微上勾,青墨色的瞳孔映著光影。
房間寂靜無聲,隱約還能聽見窗外風颳過的痕跡。
又一次換過毛巾後,床上的小人嘟喃了幾聲,終於挑起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