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衍一噎,卻還是嘴硬道。
“那又如何,我們兩家是世交,我和她從小就認識了,和你這種當然不一樣。”
他說得大言不慚,恰有其事一般。
他和溫以寧確實從小就認識了,雖然只見了一次,對方連他姓甚都不知。
“而且以寧應該沒告訴過你,我們兩家還有婚約,她是我未過門的妻子。”
喬衍說得洋洋得意,似乎早就忘記兩人已取消婚約的事實。
見許諾不語,喬衍還以為對方是被自己和溫以寧的關係怔住,唇邊的笑意越發明顯。
許諾只是溫以寧的醫生,她肯定不會將這種私事告訴旁人。
喬衍打得好算盤,卻不知溫以寧是不會將私事告訴別人,可是許諾卻早就讓人調查了溫以寧。
他們取消婚約的當天,許諾就知道了。
“是麼?”許諾笑而不語,片刻後才開口。
“可是我怎麼聽以寧說,她早就和喬先生解除婚約了呢?”
……
一直到許諾離開,喬衍還是魂不守舍的模樣,呆呆地站在樹蔭下不語。
沒想到溫以寧,竟連這種事都告訴了許諾。
樹枝堅硬,戳得喬衍手心生疼。
他緊緊握著樹枝,白皙的手背上青筋凸起。
剛才許諾輕飄飄地丟下一句,卻像是一聲驚雷在他耳邊炸響。
也是,她那麼好一個人,身邊肯定免不了有人追求。
喬衍眸色晦暗,心情比之方才有沉悶了些許。
思忖間,口袋的手機驀地響了起來。喬衍哀怨地瞟了一眼屏幕,視線觸及上方備註的人時,終於按下了接聽鍵。
“你去溫家了?”
“嗯。”
“溫致恆這些年的資料我已經發到你郵箱了。”
“好。”喬衍有氣無力應道。
“還有一件事,溫致恆在酒被人帶走了。”
喬衍終於恢復了精神,皺眉道:“為什麼?”
“吸毒。”
簡單扼要的兩個字,卻像是有什麼扼住了喬衍的喉嚨。
怎麼會那麼巧。
冥冥之中好像有人布了一場局,他們都是局中子,池中物。
雙眉皺得更緊,喬衍開口問道:“誰做的?”
話一出口,喬衍驀地想起一個人名,他喃喃自語道。
“我知道了。”
他低低道,唇角的笑意帶了點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