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怒溫家對她有什麼好處。
陳茵見許諾不說話,又大著膽子試探地開口:“許先生,你可不可以……”
餘下的半句話被她咽在喉中,陳茵期盼地看向許諾,卻也只等來許諾冷漠的三個字。
“不可以。”
薄唇輕啟,不容置喙,沒有一點商量的餘地。
陳茵眼中的光芒黯淡下去,她低低道:“為什麼?”
“溫……溫小姐不是許先生的心上人嗎?”
話音剛落,耳邊倒是先聽到許諾的一聲冷笑聲。
陳茵詫異地抬頭,正好對上許諾自嘲的目光。
“我哪來的心上人?”
男人嘲諷的聲音從窗邊傳來,下一句陳茵卻沒有聽清,只看見許諾雙唇囁嚅了一下,道。
“我又沒有心。”
陳茵瞪大了眼睛,難以相信這樣落寞的神情會出現在許諾臉上。
不過也只是一瞬,下一刻許諾又恢復了平時高冷矜貴的模樣。
他輕抬起眼皮,漫不經心瞥了陳茵一眼,淡淡道。
“為什麼……幫她說話?”
身子往後靠了靠,許諾懶懶道:“你難道就不記恨她嗎?”
許諾還記得陳茵之前問過自己的那個問題。
他還以為她現在肯定會沾沾自喜,恨不得一舉將溫以寧拉下神壇。
好取而代之。
只是事情好像不如他預料那般,陳茵臉上半點嫉妒也不見,有的也只是擔憂與焦慮。
許諾突然覺得自己看不清陳茵了。
到底是她演技太好還是真的對自己不屑一顧。
不屑到可以幫另一個女人說話。
而且那個女人很有可能是正主。
陳茵一怔,纖長的睫毛輕顫,她確實對許諾有意,不過更多的是感激,若說有多深的愛戀是不可能的。
家庭的變故早就不允許她自私地揮霍自己的情感。
與她而言,有太多的東西比感情更加重要。
她喃喃道:“溫小姐幫過我。”
陳茵三言兩語將那天在咖啡廳溫以寧代自己彈琴的事說了一遍,那時她趕著去醫院,只匆匆見了溫以寧。
後來再去咖啡廳,卻再也沒有遇見過她了。
那天偶然在許諾的手機里看見溫以寧的照片,陳茵只覺得眼熟,直到今晚看見網上的爆料,才想起溫以寧是那天幫過自己的人。
她才大著膽子過來敲許諾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