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原家父子離開，包廂里就剩下曾潘父女的時候，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
曾潘先不好意思的低頭道歉。
“爸爸，對不起，是我搞砸了。”
曾潘從小就接觸家族企業，很是了解其中情況，這種場景她見得多了，但是卻只有這一次完全沉不住氣。
她知道不應該，卻根本控制不住。
當聯姻這種選擇真正降臨，曾潘才知道她到底有多抗拒這件事情，抗拒到坐立不安，抗拒到惡語相向。
明明可以不用這麼極端的當面讓別人出醜。
可是她就是沒有忍不住。
她不知道是真的體驗了才發現自己的天真，還是沈曦的話擾亂了她的心神。
曾潘想不明白。
她正自責，腦袋上卻多出了一隻溫暖的大手。
她抬頭。
曾爸爸的臉上是慈祥欣慰的笑：“潘潘，爸爸很高興。”
曾潘有些疑惑。
此時，爸爸面前的她，再也沒有集團總裁的清冷霸氣，而是符合她年紀的，二十多歲的少女。
“為什麼？我搞砸了。”
“潘潘，家裡就你一個女兒，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是真的不需要。”
“你過得太辛苦了，爸爸媽媽只希望你過的快樂，活得幸福。”
“我們家啊，”曾爸爸摸著女兒細軟的發，聲音里滿是疼愛，“不需要什麼老闆，交給職業經理人也是一樣的，只是因為你喜歡，所以才把公司傳給你。”
“你要是喜歡，也可以去選擇做別的，不需要這麼堅強。”
曾潘聽著爸爸的話，眼神都軟了下來。
“今天我很高興，你學會了拒絕。”
說著，他又摸了摸女兒的臉頰，“今天的事情我根本不知道，如果知道他們的目的，我根本就不會同意你過來。”
“我們家，不需要犧牲你來維持所謂的平衡。”
“錢賺不完，你最重要。”
“我們不需要你去聯姻，你只需要找一個真心疼你愛你的人就好了，以後那麼長，和一個沒有感情的人過一輩子很辛苦的。”
“我的小公主。”
*
當曾潘因為意料之外的告白坐立不安的時候，沈曦卻過的平靜極了。
甚至心情不錯。
告白沒有得到回應，這是沈曦意料之中的事情。
他不知道她曾潘到底是怎麼想的，但是這次的坦白確實是倉促的。
沈曦明明……
想的是溫水煮青蛙。
但是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當她巧笑倩兮的問他接吻嗎，當她含糊的喊著別的男人的名字。
他根本沒有辦法控制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