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潘徹底沒有一絲怒火了。
她穩了穩心神，堅定道：“不行，你們不能這樣對付過去，我會聯繫於晨改善你們的伙食。”
“你們已經很辛苦了。”
曾潘說著，隨手把自己滴水的頭髮撩到身後，正色道：“以前怎麼樣我不管，但是以後一定不能這樣糟蹋自己，尤其是你。”
“沈曦。”
她叫他的名字，聲音很嚴肅。
沈曦卻沒有一點在別人面前的桀驁不馴。
他點點頭，意外的乖巧。
“那就這樣。”
“我都有喝牛奶。”沈曦突然開口。
那聲音像還是往常一樣的平澹，但是稍稍上揚的尾音卻暴露了他求表揚的內心。
像是只撒嬌的小奶狗。
曾潘都懷疑他要是有尾巴，是不是已經搖啊搖了。
她嘴角不自覺的翹了翹，卻仍舊故作冷淡的瞥了他一眼：“涼的？”
她的話一針見血，沈曦的眼神不自覺的飄忽了一瞬。
然後，他突然正過臉來，視線直直的落到曾潘臉上。
四目相對。
儘管隔著千山萬水，手機屏幕。
一瞬間，曾潘也還是覺得有些心跳加速。
然而。
還沒等她害羞，他就覺得屏幕前的沈曦有些……
不大一樣？
他平時憊懶的眼睛微微睜大，耳尖迅速竄上了一抹紅，連聲音都嘶啞的厲害。
有一點可愛的小結巴：
“你……你的……”
他像是不知道怎麼說，連眼尾都染上了些許薄紅。
曾潘有些疑惑的歪了歪頭。
滴著水的濕發順著她的動作滑下，軟軟的垂在胸前，水珠順著她的發滴落在單薄的酒紅色絲質睡衣上，在上面暈開了一朵漂亮的水花。
“你發燒了？”曾潘有些遲疑。
“沒……”
“是嗎？”
看著他越來越紅的臉色，曾潘不太相信。
她隨手拿起身邊的ipad，搜索沈曦酒店附近的藥店。
濕噠噠的長髮太礙手，曾潘隨手撩了一把。
動作幅度太大，細細的肩帶滑落都不自知。
沈曦的耳朵越來越紅。
生平頭一次體會到喉頭髮干。
自從認識了她，他不知道體會到了多少人生中的第一次。
那麼多新奇的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