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到那個在停車場歇斯底里的女生的抽泣，即使被沈曦抱在懷裡，也可以在空蕩蕩的停車場聽到。
也想到評論里那些痛罵wky卻也恨鐵不成鋼的粉絲……心裡有點感觸。
堵的很。
她苦笑一聲，剛想撤回就有一個電話撥了過來。
是沈曦。
難道是心有靈犀嗎？
曾潘接通電話，輕輕的喂了一聲。
那頭沒有說話，是沈曦一貫的沉默。
可是這個時候，即使只是聽到他沉默的呼吸聲，也是莫大的撫慰。
也不知道沉默了多久。
電話那頭。
沈曦突然開口叫了她的名字。
聲音低低的，有著夜色清冷中難得的繾綣。
“曾潘？”
“嗯……”
“你不開心。”他輕輕的開口。
低啞的聲音卻直戳曾潘的心臟。
有點暖。
她明明裝的很好的，也面無表情，也沉默不言。
可是他卻只憑一個字就分辨出了她難言的情緒。
“為什麼？”
他的聲音有些壓抑。
“是因為那個粉絲？”
沈曦沉默著，終於還是問了出來。
曾潘抿抿唇。
柔和的夜燈散發著暈黃的暖光，她想著那些評論，心裡難得有些迷茫。
手指捏著被子都有些許泛白。
“嗯……”
“我會起訴她的。”沈曦看著那雙曾潘遺失在他房間裡的水晶鞋，說的很直接。
“可是，她也是為你好的粉絲……”
“所以呢？”沈曦的聲音冷冷澹澹的。
理智的近乎冷漠。
曾潘沉默。
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沈曦皺了皺眉，寡淡疏離的臉上第一次出現嚴肅的神情——
“曾潘。”
他叫她的名字。
“她只是粉絲。”
“她只是粉絲，所以應該分清楚界限。她所謂的為你好，只是強加給別人的枷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