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結束就回來。」沈予天又叮囑。
「知道了…」
剛剛失身就要面臨分離,宋可恩的眼淚花兒都快委屈的掉下來了。
沈予天離開酒店,一路都摩挲著手裡的手機,像在猶豫什麼,快到機場時終於找出一個號碼撥出去。
可對方剛剛接通,他到嘴邊的話又變了。
「沒事,我馬上就到。」
掛了電話,他擰擰眉心,儘量緩解心裡的憂慮。
再放心不下宋可恩,他還是整架飛機的機長,是這趟航班安全落地的核心,四道槓並不只是炫酷的肩章,更是負責到底的責任和義務。
在戀人和使命之間,他還是無法自私的選擇丟棄後者,讓他人代替。
沒了人陪伴的宋可恩各種孤單寂寞冷,因為生病也沒了出門浪的心情,老老實實續了房間養病,畢竟時裝周是自己工作室的重要表現機會,她必須在那天之前恢復最佳狀態。
三天後。
大毛從國內到了巴黎,這也是她們原本定好的工作時間,只是宋可恩為愛提前出逃,給了她一個措手不及的暴擊。
按著給的酒店地址,大毛找到了傳說中病得不輕的宋可恩。
按門鈴的時候,她就聽到房內嘻嘻哈哈的浪笑聲,其中一個笑得特別豪邁奔放的——
「哇哈哈哈哈哈,單吊米老鼠都能被我摸到!哈哈哈哈哈,十八羅漢!!清一色大滿貫!快,給恩姐掏錢!!」
大毛就是化成灰也認得出,這中氣十足的聲音就是那個在電話里對她哭訴自己病得瘦了好幾斤的宋可恩。
幾秒後,是宋可恩開的門。
她手裡抓著一把錢,臉色紅潤,興奮得像剛跳了一支太空舞。
「我親愛的毛毛,你終於來了!!!」
大毛被拉進來,看到房裡竟然有台神奇的麻將機,以及坐著的張水水和另外兩個她不認識的人。
估計是剛才那一把輸了不少,紛紛在念叨:
「恩恩,這牌你也敢胡啊?」
「就是,我舅媽有次摸到十八羅漢愣是放炮了。」
「聽說這種胡了要倒大霉的!」
宋可恩額前卷著劉海,跟包租婆似的甩著一沓子錢,還沉浸在收割的巨大愉悅里,翻翻白眼。
「切,你們就酸吧,我看能怎麼霉我。」
她手叉腰,做出副天能奈我何的姿勢,哈哈狂笑幾聲後忽然咻地收聲,夾住腿。
大毛看她不對勁,「怎麼了?」
宋可恩感覺下身好像湧出一股熱流,趕緊拉著大毛跑到衛生間,脫了褲子一看——
阿西吧,剛才笑得太猛,把大姨媽都提前震出來了。
她拿紙巾先擦乾淨褲子,轉頭跟大毛說:「你去酒店樓下的便利店幫我買兩包日用吧,毛姐,為了迎接你我可是提前訂了餐廳,待會咱們要美美的出去吃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