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藥費多出來不說,還黃了兩場pk賽,場地費補不上,一前一後就欠了一大筆錢。
後來宋以深回了趟家,再後來,就是所有人勸他回去繼承家產......
「說實話,我那時也搞不懂你」,大潮抓了抓頭髮,打了個哈欠,兩個人都是一晚上沒睡,「少爺一個,出來玩什麼音樂?對了,你賣的那個洋貨,什麼卡洛斯幾世的茶杯?都夠買上八-九個樂隊了吧?」
宋以深眯眼,坦蕩:「也就買八個。」
「......」
天際破出青灰一線,夏末秋初,天亮得還算早,海浪潮聲遠遠傳來,風聲也大了些,砸上車窗,沖煙決癮,明目張胆。似乎因為晨光臨界,所有的昏昧暗沉都變得急切,爭先恐後地想要做些什麼。
宋以深透過窗縫,望向山崖一角,那裡潮汐上涌,濺出滾滾雪白。
「接下來你想做什麼?」大潮看著宋以深,「熱度已經炒成這樣了,你之後無論做什麼都保不準會落入身敗名裂的局面」。
宋以深彈了彈菸灰,好笑:「你們一個個閒的?趕著集來提醒我身敗名裂?」
大潮沒有說什麼,抽了幾口煙,一把掐滅了,轉手發動車子。
「我回來不是做什麼影帝明星的。」
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大潮沉默看了眼後視鏡,將車退出車位。
「我回來就是為了查清楚那件事。」
宋以深看著面前越來越遠的度假酒店,自言自語:「身敗名裂算什麼。要是讓我知道是他幹的,我讓他生不如死」。
幾分鐘的間隙。
大潮還是忍不住破壞這莫名瘮人誇張的氣氛,「那你......有線索了?」
「沒有。」說完這句,宋以深轉頭睡起了覺。
「......」大潮強力忍下問候宋家父母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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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時優悶頭睡到了下午,夏濟銘中間回來一趟,看早飯沒吃,就直接做了午飯。做好飯準備叫人的時候,發現夏時優躺在床上抱著被子發呆。
夏濟銘琢磨,這是失戀了?
不過也沒有戀過的跡象——腦海里倏忽靈光一現,改天可以就這個問題找他媽好好談談......
「起床吃飯。」
夏時優轉頭,幾秒後慢吞吞從床上爬起來,拖著步子,「我不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