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後,現場只剩下他倆和魏實輝。
宋以深垂眸看著埋在他胸前傻傻發愣的夏時優,拍了拍夏時優背心,低聲:「給我兩分鐘。」
廣而告之的「男朋友」三個字讓夏時優徹底恍恍惚惚,聞言沒吭聲,也沒抬起頭。
「是我大意了。魏實輝,你其實不用這麼緊張。我還沒想好怎麼對付你呢。」
宋以深靠著牆懶洋洋笑,頓了頓,「不過我現在想好了」。
魏實輝回頭看了眼宋以深房間門,「深哥,是你逼我的」。
宋以深同樣看向他的房間門口,眼鋒極冷,「我不管你給我找了個田螺姑娘還是個睡美人,如果再有下次,我就安排一場聞源的追悼會,反正當時也沒來得及開——函帖我親自遞到萬潯手上。」
魏實輝站在原地,瞬間忘了表情,難以置信。
「你那麼在意萬潯,熱搜頂換得那麼快,我玩他一把怎麼了?」
「你都無恥到這地步了,我不得加把勁?」
宋以深一下一下撫著夏時優的背,開口輕描淡寫:「舊情人死了,他萬一一時興起,周年祭的時候殉個情——也是可以的嘛。」
魏實輝臉色霎時慘白,指著吊兒郎當的宋以深咬牙切齒:「你一個殺人兇手——」
「嘖,你不提醒我還忘了,咱們之間關於誰是兇手不是還沒蓋章嗎?萬一是你呢?這多不好意思,冒名頂替這幾年,到時候我不得扒你一層皮好好補償補償你?」
最後幾個字宋以深說得極輕,血腥恨意泛著寒意一字一句透出。
魏實輝冷笑,毫不在意:「那就看你本事了。宋影帝。」
宋以深謙虛不已,「哪裡哪裡」。
魏實輝走後,宋以深摸了摸夏時優頭,靠牆放鬆下來,撒嬌:「腦殼疼......」
夏時優一下抬頭,扶住宋以深打量,緊張得不行,「哪、哪裡疼?」
宋以深笑,望著夏時優不知道說什麼好,笑著笑著,一下跌坐在地。
夏時優嚇懵了,一手探上宋以深額頭,轉頭就要叫人。
「累死我了,頭都要炸了。」宋以深拉回夏時優,擺擺手安慰:「沒事,睡一覺就好了」,末了還不忘嘴上調戲,「男朋友沒有什麼特殊服務?」
夏時優完全被牽著走,「什麼、什麼服務」,急切:「你想要什麼?」
「開你的車送我回去吧。」
宋以深都不好意思逗他了。
上了車,宋以深一口氣喝了整整一瓶水。
夏時優還是不放心,拿過水瓶提議:「還是去醫院吧?都不知道他下的什麼藥。」
宋以深腿長,后座伸不了,乾脆翹到了窗上,皮鞋後跟點著玻璃車窗,「沒事,以前演出的時候也被人下過」,說著舔了舔嘴唇回憶:「我說味道怎麼......熟悉的被害味道?」
夏時優不知道說什麼,喪氣開車,過了會,還是心疼:「演出的時候也是魏實輝?」
宋以深來了點精神,不願意浪費,按著太陽穴熱心普及:「不是他。就幾個粉絲搞的。現在叫什麼?私生飯?靠臉吃飯不容易啊......何況我還有才華。我跟你說,就你這幅模樣,嘖,你男朋友很擔心你。」
「男朋友」三個字一下讓夏時優紅了臉,扶著方向盤歪頭認真檢查了好一會後視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