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似乎心底一直有個答案。
呼之欲出。
可是一個選擇沉默不應,固執得任何人都撼不動。
而另一個,選擇視而不見,以為時間會消抹一切。
「為什麼......」魏實輝慢慢紅了眼眶,閉眼額頭抵靠上萬潯胸前,再次開口已經帶了哭腔:「都兩年了......兩年。你還要多久,你告訴我好不好......好不好?我可以等的,但是你別這樣......」
萬潯依然沉默,最後摸了摸魏實輝的頭髮,輕輕把人拉開,似乎說了句「對不起」,但還是獨自離開了。
他其實也想問問還要多久。
但是那個人已經兩年多沒有和他說話了。
即使在夢裡,他也不和他說話。
他怎麼知道還要多久。
車庫前一支煙已經快抽完。
萬潯彈了彈菸灰,轉身銜著煙準備開車離開的時候,忽然聽到背後有人走近。
萬潯轉身。
宋以深神情很淡,看著萬潯手裡的煙,「方便?」
酒精似乎能讓一切延遲發作。
萬潯掏出煙盒。
宋以深接過,拿出一根,點上,另一隻手還了煙盒。
「我看到了。」宋以深抽了一口,吐出煙後說道。
萬潯沒有理他。
「你就這麼相信他?一點都不相信我?」
宋以深問完就笑出了聲。
「他告訴我你嗓子壞了」,萬潯看著逐漸隱沒的菸頭,「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沒有發覺,什麼時候的事?」
宋以深聳了聳肩,時隔久遠,當初的絕望早就爛透了,現在想起只剩那麼一點酸澀,不在意道:「火場救聞源的時候,聲帶被熏壞了」。
萬潯轉頭看著他,好一會沒有說話。
「你沒和我說。」
「你信我嗎?」宋以深一口抽盡,吞雲吐霧,開口帶諷:「你還記得你他媽見我第一句話是什麼嗎?」
「你讓我去自首!」
有車慢吞吞開了進來。車位離他們很遠,遠得只聽得到車門開合的聲音。後來,一陣忽遠忽近的人聲、腳步聲,還有風低低掠地的聲音,再後來,這些又都沒有了。
像極了喧譁與落定,也像極了他們之間。
「我讓他別再針對你了。」
太熟悉的疲憊感,萬潯找不到站立的力氣,打開車門坐了進去,打開手機看了眼代駕到達的時間,還有十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