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就沒來得及穿。
宋以深怕人感冒,被子捂得嚴嚴實實,屋子裡又開著空調,半會睡得熱了,夏時優伸出一條胳膊。肩頭到頸窩那塊還紅著,也不知道是不是熱的。屋子裡沒有開燈,光線昏沉,曖昧的紅色印在眼底,比什麼都撩人。
宋以深翻身上床從背後把人抱進懷裡,一路從夏時優弧度柔和的頸項啄吻到過分瘦的肩。背後的肩胛骨也沒什麼肉,蜷縮著的時候就很明顯了。手掌撫摸上去,掌心的溫度很燙,夏時優意識有些鬆動,背朝著宋以深掙了掙,眉間習慣性地蹙起。
宋以深想讓他放鬆些,別睡著了壓力還那麼大。以前的時候,睡覺恨不得整張床都是自己的,連帶著他的枕頭都要被踢飛。更別說被子了,有時候宋以深都搶不過。如果前一天晚上沒有摟著人睡,那第二天准得下床撈。
夏時優感覺到了,小腿略微往下撐了撐,想逃出宋以深的懷抱。但力氣有限,加上又是在睡夢中,宋以深很輕易地就壓制了,下一秒便就著這個姿勢把人翻身摟到自己面前。蜷縮著的身體被打開,夏時優半夢半醒,眼尾濕潤著,要睜不睜地向上瞧人,嘴唇微動,懶洋洋地警告:「宋以深......」
宋以深裝死躺平,看著半趴在自己胸前,姿勢鬆了些的夏時優後才悄悄喘了下氣,啞著嗓子表示自己沒想做什麼,「睡吧」。
夏時優太困了,沒什麼心思和他計較,下一秒就再次沉睡。
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人了。夏時優看了眼時間,其實還早。準備起床的時候,夏時優才意識到自己什麼都沒穿。
然後昨夜裡關於宋以深的所有便一股腦地被塞進了腦殼裡。
夏時優撐著頭放空了一會,結束的時候,給自己找了個解釋。
其實他也是有需求的。宋以深那方面其實......挺好的。
自我疏導完畢後,夏時優按部就班地收拾自己,襯衣領帶,全程沒什麼表情,但是在浴室看到宋以深的內褲時,表情才出現一絲龜裂。
憋著股不知名的火氣出去,看到下身只圍了個浴巾的宋以深的時候,夏時優稍稍按捺,盯著宋以深,語氣儘量自然:「你怎麼還不走?」
起來的時候已經做過超強心理建設的宋以深忍著一口血,告訴自己這不是約|炮,也不是被約|炮,然後朝陽台指了指自己的襯衣長褲,小媳婦樣:「沒幹......」
過了幾秒,在夏時優冷漠的眼神里煞有介事地繼續解釋:「太陽剛出來。」
「......」
夏時優不知道說什麼,反正弄不過他,索性無視,一邊在茶几上拿起自己的眼鏡戴上,一邊說道:「我去上班了,幹了你就趕緊走。」
宋以深沒有回他,夏時優回身剛準備瞪人,便見原本在廚房的宋以深不知什麼時候竄到了自己身後,夏時優朝後退了退,警惕上線:「幹什麼。」
「我有個問題。困擾我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