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深和紀浪相視一笑,「在說夏老闆今天請的飯不錯」。
紀浪附和點頭, 接著問道:「全星和你說什麼了?」
「問我們第二季的錄製時間」,夏時優跟著他們朝外走, 一邊斂眉沉思道:「我沒說。但是宣傳照下午的時候程哥已經安排發了出去,他們猜也能猜到。而且兩周後盛娛也會正式對外公布。全星目前好像都只是在觀望......」
下午的陣雨到了傍晚又下了起來, 不是很大, 絲絲縷縷地飄著。天色暗潮,氣溫也降了很多。
「他們不會蠢到撞檔期,如果真的撞了, 那就是別有目的。」
宋以深攬著人出門, 夏時優被按在原地, 他走進雨里去路邊把車開過來。
紀浪的代駕還有好幾分鐘才到。夏時優上車後,紀浪對著他們倆說道:「如果有其他目的, 那應該就是通過搶收視率把盛娛的第二季搞砸。全星之所以到現在只出了一個類似的綜藝通告仔細想想也就能解釋了——他們根本不想搞什麼一樣的偶像起點,他們就只是想弄垮你們。」
夏時優也想到了,只是全星這麼做未免太興師動眾。何必呢。
「如果真能搞砸盛娛力推的綜藝, 其實也很值了。」
半路雨下大了,雨刷很快,宋以深聲音沉穩。
夏時優不知道在想什麼, 過會點了點頭,長長嘆出口氣,「是這樣沒錯......」
宋以深轉頭看了他一眼,伸手摸了摸夏時優後腦,「既來之則安之」。
夏時優偏頭望向窗外,眼鏡被拿了下來,此刻眼皮微闔,唇色淺淡。因為歪著頭,下頜的弧度凸顯出來,不像宋以深那樣輪廓分明,過分逼人,入眼柔和而細膩。自然的光線隨著車輛快速的行進,被濕潤的雨色過濾稀釋,映在側臉,如同打上了一層薄薄的朦朧質感。
宋以深多看了幾眼,移開目光目視前方的幾分鐘後,低聲說道:「紀浪和我說了一件事,我也一直想問你。」
夏時優靠著車窗微微扭頭,額發垂下幾根,眼底似乎也沾染了幾分潮意。因為喝了點酒,這個時候開口變得很慢:「什麼?」
不由伸手摸了摸夏時優有些熱的臉頰,宋以深的聲音更低,「竊聽器的事」。
夏時優好像是忘了,幾秒才反應過來,慢吞吞打了個哈欠,「我都快忘記了」。
「那天是我見你的最後一面......那天晚上是不是就出事了?」
宋以深語氣歉疚,夏時優彎唇偏頭蹭了蹭宋以深手心。
「現在再想起來覺得沒什麼。當時是有點嚇到了,主要還是網上的言論攻擊太多,那段時間事情也多,整個人的狀態就不是很好......你別擔心,已經過去這麼久了。」
「查到是怎麼回事了嗎?」
夏時優點頭,坐直了回想,「因為發生的時間點太特殊。那個時候盛娛情況不好,我爸的熱搜——」夏時優能感覺到宋以深的僵硬,反手握住宋以深,「再把這件事立案鬧大誰也不知道會引發別的什麼,所以就拜託顧煦陽的哥哥處理了。查出來就是一富二代,沒事閒的,僱人去我家安裝竊聽器,其實也沒真的想做什麼,就是......」夏時優失笑,回憶道:「給我個教訓?讓我別利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