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鳳神情複雜道“你不想讓他知道，你知道他的身份？”
帝清歡清冽的聲音有些沙啞“我與他不該再有糾葛。”
從見面她便知道那是秦淮，相愛兩世的人，哪怕換了一副模樣，也能一眼認出。所謂的夢神術，所謂的試探，不過是為了讓他安心而已。那夜打斷她施展夢神術的妖獸，她也知道是他所為。他們都知道彼此的身份，只是他以為他瞞得很好。
“他知道你的身份嗎？”寒鳳遲疑道。
“知道，只是他以為饕餮已死，我重生在饕餮體中……”帝清歡緩緩道。
很是平常的一句話，寒鳳的臉色瞬間涼了，看向那短尾貓，這副模樣能逃過別人的眼睛，卻逃不過他的眼睛，他一眼便看出這是凶獸饕餮所化。
“你怎麼會在這髒東西的體內？”那聲音說不出的嫉妒不滿。
帝清歡嘴角微抽，此時才想起，面前這個人是最愛吃醋的，如果知道饕餮當過她的靈寵，指不定現在就撕碎饕餮了。
“饕餮拼死救過我，還將一半靈魂祭獻給我，此番我來北界，就是為了替他找沙鷹草，好恢復身體。”
話落，帝清歡便周圍的溫度又降了不少，耳畔的聲音更是寒冷透徹。
“你不是來找我的？”
帝清歡毫不猶豫快步後退，可速度再快，此時在饕餮體內，豈能跑得過寒鳳，脖領被緊緊捏在手中。
望著那冷冽如冰，似笑非笑的面容，帝清歡只覺得我命絕矣。
“帝清歡，很好啊。”
聽聞帝清歡三個字，帝清歡又是身子一顫。只有鳳兒盛怒的時候，才會叫她的全名啊。
立刻乖乖道“我錯了，我知錯，我悔過，我改過，這剛發現你的跡象，我不是就衝下來了嗎……”
寒鳳卻是絲毫沒有緩和，獰笑道“這數萬年時間，你可玩得高興？沒我打擾，一定很快活吧。”
“豈敢，豈敢……”
“為了這麼一個小東西，不遠千里迢迢的來這裡冒險，真是費心了呢。”寒鳳看著打著哆嗦的帝清歡，眉眼微涼，繼續道“還真是喜新厭舊，有了新歡，就忘記我這個為你封印數萬年的舊人了。”
“帝清歡，你很不錯嘛。”
帝清歡只想磕頭認錯了，寒鳳最不好哄了，有一次惹他生氣，他竟然整整幾百年沒理她……
“鳳兒，我頭好疼……”
寒鳳到嘴的呵斥迅速換成了“我看看？可是剛才下來傷到了神魂？”
急切的他，卻是忘記了剛才他才為帝清歡救治一番的。
帝清歡縱身跳到寒鳳懷中，用毛茸茸的腦袋蹭著那冰冷的胸膛，道“抱抱，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