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公子,可有相好的姑娘?”鴇.母迎了上來,笑容可掬,“或者說有看上的哪位姑娘,我給您叫去。”
玉凝霜不動聲色塞了一錠銀子:“找個安靜的去處,要不吵不鬧的姑娘。最好知情識趣一些,錢不是問題。”
鴇.母見到銀子笑開了花,連忙扭動身體帶著玉凝霜往後面走去。像她這種年輕又俊俏的,出手還大方的公子,非常受姑娘們的歡迎。她帶著玉凝霜穿過鶯歌燕舞的大廳,走過放.浪形.骸的走廊和花園,抵達了東閣樓這邊。這裡和前面隔了一個頗大的池塘,比起前面安靜了許多。同樣價格也貴的多,這裡是專供那些所謂的文人騷客來的地方,同樣都是尋芳客,他們卻又要格調又要出塵雅致,其實最後還不就是那麼一回事。
玉凝霜進入閣樓中,首先聽到了一陣悠揚的琴聲。這是古琴的聲音,這奏者技藝高超,並且琴音絲毫沒有風塵味和玩弄技巧的感覺,渾然天成。玉凝霜起了一絲好奇心,便信步走上閣樓,找到了彈琴的琴室。
鴇.母已經悄然離去,玉凝霜推開琴室的門就看到了一個柔弱清麗的佳人正在彈琴。配合著身後微微被風吹起的白紗簾,以及空氣中清幽的香氣,著實令人目眩神迷。
於是玉凝霜開口了:“你坐在風口不冷嗎?”
彈琴的美人似乎頓了一下,雙眼似愁非愁地看著玉凝霜:“奴家見過公子,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蘇玉。”玉凝霜說,“現在已是霜降,你坐在那邊真的不冷嗎?還是說,你感覺不到冷?”
彈琴的美人停了手,悠悠地嘆口氣,接著說:“奴家這等浮世飄萍,冷了熱了又有誰在意呢?”她慢慢起身,姿態異常優美,端的是弱柳扶風臨花照水。
若換成真男人,或許剛一見面骨頭都先輕了二兩,更不用說觀察到她坐在風口上了。唯獨玉凝霜一見到這場景就知這是個魔修,多半是合歡閣的修士。或許就是計冉的師妹師姐什麼的,而她是女子,這種招數本來就不起作用。
但最重要的一點是,玉凝霜覺得她這樣柔柔弱弱的樣子,沒有女裝的薛少陽好看。能掄著一丈長大水袖跳舞的薛少陽才是真絕色,這女修還沒有在太玄秘境中和薛少陽對打的那個女修來的夠味。
於是玉凝霜便說:“清湯寡水,實在無味。鴇.母真是嘴裡沒有一句實話,告辭。”於是作勢便走,結果推門卻發現門根本推不動。
蒲葉差點被玉凝霜那句“清湯寡水”氣個倒仰,她生來就不是一副合歡閣傳統女修前凸後翹,纖穠合度的身材,從小就被那些師姐師妹譏諷慣了。但她不信邪,就是要發揮自己特長將清純佳人的特質發展到極致。但清湯寡水是蒲葉的禁忌詞,誰用這種詞說她,她必定會暴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