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临笛:【我今天不去公司了。】
池说也说不清是什么样的感受,毕竟还挺正常的,一般当天回来都不需要直接去公司上班,起码得第二天了。
池说回了句:【好的。】
贺临笛秒回:【你巩固一下摄影知识。】
池说跟复读机一样:【好的。】
【我先回家休息休息,这几天太累了。】
池说发誓自己这次不能再回复好的了,她想了五秒钟,回了个:【嗯嗯。】
发完消息之后,池说盯着自己发过去的消息,愣到眼睛都不眨一下。
我日
池说内心开始嫌弃自己,她这样可真像个渣女,话少又没用,跟敷衍对方似的。
她还想再发些什么挽救一下,但这时候有人走到她旁边喊了她:池说,主管让你进办公室一下。
池说立马收起手机,拿上了自己的笔记本和比,进了主管的办公室。
每次来主管的办公室,好像都是有新的任务发布,池说开始猜测主管这次要说的新的工作内容是什么。
但进去了以后,主管一言不发,只是端详着她的脸了十来秒,看得池说心里打鼓。
池说抿了抿唇,主动开口问道:主管,我的脸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主管缓过神来,她说,只是突然间觉得,就没好好看过你。
池说微微一笑,但只有她知道自己的这个笑容代表的是尴尬。
太尴尬了!
主管翻了翻自己面前的文件,非常随意地问了句:叫你进来也没别的事,就想问下你的摄影学习进度怎么样了?
池说仔细思考了一下回答:还可以。
已经是2019年了,今天还是第一天,距离我们公司第一次举办的这样的大型活动还有不到半个月,你时间也不多了,好好跟着喜雨的摄影师们学学。
你师傅找的是不是贺临笛?她今天是不是就出差回来了?
是的。
那你这几天有找其他人学习吗?主管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了起来,我看你好像就没往楼上跑了。
池说回答道:我有在微信上问贺老师。
行,你先忙自己的吧。
还有一点时间,我们必须见到成果。
池说点了点头,露出了仿佛奔/赴/战/场的表情:我会努力的。
出了主管办公室,池说才松了口气,她刚刚看主管皱眉那样,以为会觉得自己懈怠了而要批评自己一顿。
如果说林总是公司的笑面虎,那池说的这位主管就是母老虎了,这个形容放在这里似乎有些不太对,但这的确是事实。
池说拍了下胸口,回到座位上,也不再把注意力放在贺临笛那边,毕竟贺临笛已经安全抵达云城了,她们已经在同一个城市底下呼吸了,这让她好受了不少。
这样一专心下来,时间就跟被开了加速模式一样,池说还半分感觉都没有,曾乖就已经走过来拍了下她的肩膀:说说,下班了。
池说眨了两下眼睛,惊叹:这么快?
曾乖一副看魔鬼的样子:我他妈的,我还觉得慢死了!
池说开始收拾起来自己的挎包,笑着道:稍等。她看了一眼,没发现夏周,夏周呢?
那肯定是找她家阿科去了啊。
哪像我们,两条单身狗。
曾乖自己说完又拍了下自己的额头:哎,我这什么记性,很快就是我一个单身狗了。
加油。池说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挎上包,池说打开了手机,这才看见贺临笛在十分钟前给自己发的消息。
贺临笛:【我在停车场。】
简短的五个字,却让池说的心跳在加速。
她滚了下喉咙,开始为一会儿的见面紧张起来,这样一来,身体就有些绷着。
曾乖发现了这个异样,等待电梯的时候,她好奇了:说说,你怎么身体这么僵硬?
池说抚着自己的心口,偏头看了她一眼,疑惑的眼神:有吗?
有啊。
你在紧张什么吗?
身边都有其他同事在等待电梯,池说不想大声说贺临笛回来了这件事,只好把自己的嘴巴凑到曾乖的耳旁,小声说道:贺临笛回来了。
她还没撤开这个姿势,就看见面前的电梯门缓缓打开,而在里面站着的人,其中一个赫然就是刚刚她说的贺临笛。
池说立马跟做错事的小孩一样,把双手背在了身后,站得跟一棵树一样。
贺临笛在电梯里面往后靠着,她戴了口罩,下巴微扬,看着池说的眼里盛了丝笑意,但整个人的状态看起来懒洋洋的,跟平时有些不一样。
曾乖没注意这些,她进去以后,就热情得很:笛笛,好久不见,甚至想念。
好久不见。贺临笛的声音带了丝沙哑,池说听出来了,难怪会戴口罩,多半是因为感冒了。
池说站在了她俩的正前方,僵硬到一句话都没说。
贺临笛在后面抬起手来,隔着衣服戳了下池说的右边的肩膀,低哑的声音里含了笑:怎么见到老师了,也不打个招呼?
池说今天穿了长款的羽绒服,现在刚好把双手藏在了袖子里面,她因为紧张和不知所措,已经将双手握成了拳头,好在贺临笛看不见。
曾乖还在一边搭腔:是啊,说说,你怎么都不说句话?
池说发现了,曾乖这是在报复自己不给她说是谁。
贺临笛的手仍然没有收回去,她见池说还是没有说话,又轻轻戳了下:亏得我给你买了徒弟礼物回来,你
池说真怕她再说点什么下去,立马偏头看了在弯着眼睛看着自己的贺临笛:贺老师辛苦了。
还行。
她们交流的声音不大,毕竟电梯里人不少,声音大的话那岂不是什么内容都得被人听去了。
因为下楼的人比较多,中间的楼层也有要下去的,过了两分钟的样子,电梯才到了一楼。
曾乖问:笛笛,你等下开车回去吗?
贺临笛摇头:没,我现在就出去。
池说看了她一眼,就看见贺临笛往前走,出了电梯。
她抿了抿唇,紧随其后,三人同行。
贺临笛依旧怕冷,她的裤子还是肉眼可见的加了绒的,这样一来,看起来就多添了几分可爱。
池说觉得自己现在的心情很难言说了,见到贺临笛的时候,她开心她激动,却也有些忐忑,因为她正在跟曾乖咬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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