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 跟贺临笛在一起的这二十多天以来,池说从没想过任何一个分手的时刻, 她对感情不算乐观, 但不想这么早就去想分手的事情,哪怕以后真的分手了,但绝对只能因为感情淡了而不是其他的问题。
否则池说不接受,即使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她接不接受似乎已经不重要了。
在家里待了三天, 池说就觉得自己有点发霉了, 因为她跟常雪她们分开之后, 她就当了个姹女,基本上就没出过门,在家里吃年货吃得很开心,体重也长了一点。
池母有些看不下去:你怎么就不出去玩呢?
池说倒在床上扯着自己的被子:妈,工作的时候, 我睡的觉太少了,好不容易放假了, 我不能补回来吗?
池说算是知道了,自己那通电话才是让母亲对自己态度改变的转折点,她之前就是太弱了,才让池母将气都撒到了自己身上,但现在不一样了,池母起码已经反思成功了,对自己的女儿也比之前好了些。
不对,是好了太多。
池母无奈地道:说不过你。她拿起池说在椅子上的衣服,我去给你丢洗衣机了,一会儿记得拿。
好的。池说对她咧嘴笑着,满脸的笑意。
过了会儿,池母还在客厅里还没出门,池说就拉开衣柜换下了睡衣,她一扎着头发一边去了客厅,对着母亲道:妈,我今天要出门一趟。
好。
可能晚上不回来了。池说说完移开自己的视线,不敢看池母的眼睛。
刚刚贺临笛发了消息过来,说是今天可以见一面,不然她的思念将要把云城淹没了。
池说盯着这行字乐了好一会儿。
池母嘴唇动了动,她没那么暴躁之后,身上有一股温婉的气质:注意安全。
池说连忙点头:会的。
如果是跟男朋友
记得做好措施。
池母交代完以后就走了,留下池说满脑子问号,她妈刚刚那话说得真让人心惊肉跳,不过这句话的背后,是不是代表着,之后不会再逼着她相亲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被误会了也不错。
这两天的姹女生活过得非常颓废,池说为了见到贺临笛可以有个好气色,还画了稍微浓一点的妆,她想起来了年会那天给贺临笛发了照片过去的贺临笛反应。
姐姐,我可以?池说对着现在镜中的自己,唇角弯了弯,她觉得贺临笛不可以。
两点,池说就出了门,她招了一辆出租车,报了自己租的公寓的地址。
距离越近,池说的笑意越浓,望着窗外的时候,扬起的嘴角根本压不下去。
最近回程的人很多,路上稍微有些堵车,这出租车坐了四十分钟,费用一点也不低,但池说也不在意这些,等车子停在了小区门口,她就迫不及待地拉开车门下去了。
进小区、上电梯、到门口。
她第一次这么快从小区门口到家门口,到达的时候还在喘着气,但顾不得那么多了,因为在路上的时候,贺临笛就已经发了消息过来,说自己已经到了。
之前为了让贺临笛方便在这边,池说还去给她配了把钥匙。
池说舔了下自己已经干燥的唇瓣,她要到的时候都没给贺临笛发消息,就是想给贺临笛一点惊喜的感觉。
但还没将钥匙插/进锁口,门就自己开了,贺临笛的脸一点一点地映在了池说的眼中。
池说还保持着手悬空的状态,贺临笛弯着眼睛,抬起手来朝着她眼前晃了晃:说说姐姐,不至于吧?
贺临笛最近好像爱上了这个新称呼,动不动就来一句说说姐姐,撒娇的意味十足,而每次池说都应了下来,尽管她也只是比贺临笛大了二十天左右而已。
不过当初也是她让贺临笛这么称呼自己的。
池说缓了过来,她的手又往上抬了点,抓住了贺临笛的细白的手腕,轻轻捏了捏:笛笛妹妹,怎么不至于?
池说说完往前走了一步,顺手把门带上了。
门砰地一声合上了,这声音跟池说她们的拥抱同步,似乎是在敲着节拍。
池说把脸埋在贺临笛的颈窝,她将贺临笛抱得很紧,又重复了一遍:怎么不至于?她给了答案,我已经四天没有见到我的女朋友了。
贺临笛也将她抱着,池说闻着她身上的香水味,听见她问:你很想她吗?
当然。
贺临笛轻轻笑了一声,把脑袋一偏,又稍微往后移了一点,细细打量池说今天的妆容:你这口红好鲜艳。
池说回想了一下:还好吧?
不太行。贺临笛把自己右手的拇指指腹贴在了上面,她盯着池说的嘴唇,指腹从左到右地温柔地想要擦掉池说嘴上的口红。
池说被她这放轻的动作给弄得浑身僵住,她试着开口说点什么,但令她意外的是,她的舌头有自己的想法,自己伸了出去,碰到了贺临笛的指尖。
贺临笛挑了下眉,嘴角翘起:想要我亲你吗?
我没有这个意思。池说的脸燥得慌,她觉得自己刚刚的动作太过分了,十足的勾/引了好吧。
不。
你有。
贺临笛根本没再给池说开口的机会,自己说完以后就将自己的嘴唇贴了上去,把池说抵在了墙上,为了防止池说的脑袋贴着墙,她还用手托住了池说的后脑,以自己的手背来挡着墙壁的冰凉的温度。
池说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清心寡欲的人,毕竟她在高中写下的关于如何让贺临笛成为自己女朋友的笔记本的第一页里,她就写了今天睡到贺临笛了吗?。
睡到了吗?
还没有。
这个吻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池说的手提包已经被她丢在了地上不管死活,任由它可怜兮兮地在地上待着。
最后,池说靠在贺临笛的肩头,她的呼吸仍然有些急促,她说:贺临笛,你报复我吧?
贺临笛轻哼了一声:表姐夫是不可能的,你清醒一点。
池说唇角勾着:怎么那么执着啊?
这是底线问题。
你也就欺负我没有兄弟姐妹。
贺临笛笑了两下,把池说的大衣往外扒着:不热吗?
有点。
热为什么不脱?
亲忘了。
十分钟后,池说从厨房出来,她在里面朝水壶里接了热水准备烧一点。
这天气还没回暖,还是得喝热水才行。
贺临笛在沙发上靠着,她微微低着头看手机,等到池说出来,她也没抬头,说道:我微博是不是该营业了?
池说坐在她身边:哪个微博?大号还是小号?
小号。
大号的我很高冷。
池说又挨近了她一点,她的下巴枕在贺临笛的肩上:你想发点什么?
我不知道。
池说看了她一眼:那你还说营业?
我想到了。贺临笛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