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腫麼才來,快餓時我了。”林書放下筷子跑過來開門,嘴裡嚼著丸子說話含混不清。一見到徐一笑得眼睛彎成月牙,“哎呀,我的好一一,快讓乾媽抱抱。”
她幫徐望解開帶子,把徐一抱了出來,用鼻子去拱小傢伙的臉,笑著逗他。徐一很喜歡自己的乾媽,配合的笑出了聲。
徐望把包包放在沙發上,雙手得了解放,立馬奔向熱騰騰的火鍋:“真是太不夠意思了,竟然自己先開吃了。”
鴛鴦鍋底,清湯的屬於好媽媽徐望,好閨蜜林書涮著紅油油的火鍋抱著乾兒子,每當徐望的筷子伸過來時,便嚴肅地把她的筷子敲回去:“哎,幹什麼呢,有沒有點自覺。”
徐望只能可憐巴巴地把筷子收回去:“林書書,你膽子見長啊。”
“那是,徐望望你要進醫院了,我寶貝乾兒子怎麼辦。”
林書和徐望從扎羊角辮的時候就一起玩耍,感情一直都很堅固。只不過小時候一直都是徐望罩著林書,這幾年徐望的性格變了很多,林書反倒成了照顧人的那一方,如果不是林書的陪伴,徐望再堅硬無畏的一個人也會因為支撐不住而崩潰。
好在苦日子都過去了,徐一慢慢長大,徐望對未來充滿了希望。
她們邊吃邊聊,火鍋吃到一半,徐一睡著了,徐望把他抱到林書的床上睡著,終於可以敞開了肚皮吃飯。
林書若有所思,醞釀了一會兒,找了一個開頭:“徐望望,你聽說咱們學校下個月校慶了嗎?”
“聽說了呀,群里不都在說這事嘛。”
他們的高中同學群還很活躍,同學裡大部分人都留在春城,時不時還會聚一聚,彼此的關係都還不錯。母校春城中學校慶的事,她早就知道了,只不過這跟她沒什麼關係,學校又沒有邀請以前的同學回去參加活動。
林書其實也很糾結,不知道該不該說。說了好像故意撕開她的傷口,不說又覺得事情好像哪裡不對。直覺告訴她,有些事還是得提醒一下徐望,所以猶猶豫豫硬著頭皮往下說。
“那誰,趙萱萱你還記得吧?她不是考到春中當音樂老師了嘛,我們前兩天碰到了,聊了聊,她跟我開玩笑說,學校打算請陸伯安參加校慶呢,你說逗不逗,陸伯安總共也就在咱們學校待了一個學期,估計校長是誰都不知道呢。”
林書看著徐望的筷子緩緩放下,雖然臉上的笑容收斂了,但也沒有很驚訝或難過的表情。靜默半晌後,接著林書的話頭說:“是挺逗的,估計他連學校在哪兒也不知道了。”